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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为自己的卑劣而感到愧疚难当。
从那日起,他再也不曾嫉妒过阿兄。
良久,他猝然觉得冰寒刺骨,于是艰难地睁开了双目。
下弦月一下子映入了他眼中,不是满月,而是下弦月,他手中没有蛋黄莲蓉月饼,身边也没有阿兄与爹爹。
是了,他已成为狐妖了,不是那个年仅十岁的凡人宋若翡了。
他蓦然瞧见面孔左右的荒草上结了白霜,方才意识到已是霜降时节了。
霜降过后便是立冬,而他正是在立冬当日被爹爹打死的,没来得及吃娇耳。
他不再想,努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衫,接着向前走。
足足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到了城下。
他缓了口气,歇息片刻,才观察着城上的士卒,趁他们不注意,飞过了城墙。
由于体力不济,落地之时,他不小心崴了右足。
纵然这郓县并未实行宵禁,但命案尚未告破,连白日都是人流稀疏,一入夜,更是只花街柳巷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他一人踽踽独行委实太过扎眼了,不碰见行人还好,万一……
以防惹人起疑,他没有选最近的路,而是走着命案发生前都鲜有人迹的小道。
费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望见了虞府。
奇的是,虞府门口的石阶上正有一人坐着。
他心生警惕,如履薄冰地走近了些,才看清那人——是虞念卿。
虞念卿时而坐下,时而站起,循环往复,一副又气又急的模样。
他行至虞念卿面前,正要问虞念卿发生何事了,未料到,被虞念卿扑入了怀中。
他被虞念卿扑得一连向后退了数步,方才站稳。
虞念卿立即从宋若翡怀中钻了出来,巡睃着宋若翡道:“你是傻子么?连路都不会走,还能将自己摔着。”
言罢,他自宋若翡发上取下一根又一根的荒草,继而拂去宋若翡衣上的白霜,末了,盯住了宋若翡的右足。
宋若翡以为虞念卿又要骂他是傻子,却见虞念卿蹲下了身去,别别扭扭地道:“上来罢,我背你。”
难得虞念卿向自己示好,宋若翡不便拒绝,可虞念卿实在太瘦了些,且尚未长成,身量亦不及自己。
故而,他还是婉拒了:“不必了,我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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