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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卿用指尖将宋若翡的唇角往下压,压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才罢休。
“你而今便该是这副模样。”他分析道,“我从未见过你阿兄,但世上无完人,我认为你作为人已算得上并无行差踏错了,所以姑且判定你已将你阿兄模仿得惟妙惟肖了。你既能如此,这证明你并不比你阿兄差多少。就像我,要我模仿玉盐玉盐书院中的那个被所有先生交口称赞的书呆子,我是决计做不到的。”
宋若翡霎时心生感动,何尝有人这样开解过他?
虞念卿正色道:“且你是女子,你本可待在后院,莳花弄草,习女红,通女德,安心地等待出嫁,将自己全权托付于父母寻觅的良人。你却敢于将自己与阿兄作比较,实乃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虽然从你所言可知,你父母靠不住,但长兄如父,你既将他夸到了天上去,他必定会照顾好你的,你原本毋庸如此拼命。”
宋若翡的阿兄估计已不在人世了罢,否则,宋若翡岂会险些被其父卖入勾栏院?
宋若翡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是甚么女子?更遑论是奇女子了。
虞念卿并未发现宋若翡的异常,继续道:“你既然将自己与阿兄作比较,且得出自己一无是处的结论,这说明在日常中,你是被忽视,被打压的那一个。我认为你并非一无是处,而是你的父母以及周遭诸人在有意无意中迫使你认定自己一无是处。你不是一无是处,亦不是十全十美,你该当正视自己的优点与劣处。”
“听念卿一席话,胜读……”宋若翡尚未说罢,居然听见虞念卿放下手,转过了首去,扬声道:“沏一壶武夷岩茶来。”
他瞧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唇角,腹诽道:煞风景,我还正感动着。
虞念卿说了这许多话,已然口干舌燥,武夷岩茶一送来,便“咕噜咕噜”地饮罢了一盏。
宋若翡忍不住揶揄道:“牛嚼牡丹,这武夷岩茶可不便宜。”
“哼,狐媚子,我费尽口舌劝解你,你竟然污蔑我牛嚼牡丹。”虞念卿索性拿起紫砂茶壶,打算直接往嘴里灌,“我便牛嚼牡丹给你看。”
紫砂茶壶里武夷岩茶还滚烫着,他喝了一口便被迫将其放下了,尴尬地改为用茶盏喝。
宋若翡取笑道:“你不是要牛嚼牡丹给娘亲看么?”
“我改主意了,不给你看了。”虞念卿自圆其说,继而尽量斯文地饮着武夷岩茶。
武夷岩茶滋润了咽喉,令他舒服得喟叹了一声,他本想为宋若翡也倒上一盏,又不满于宋若翡取笑他,遂自斟自饮
宋若翡自己为自己倒了一盏武夷岩茶,迤迤然地饮着,感叹道:“真是一朵好牡丹。”
虞念卿又饮罢一盏,才想起一事,强调道:“我适才说‘自打你承诺了我不会再虐待我后,你的所言所行几乎是全无差错’,其中并不包括你戏弄我,取笑我的时候。”
宋若翡便又感叹道:“真是一头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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