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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英和陈国成到宋老二家的时候, 他们家已经都起来了。
农村人家没有睡懒觉的, 就算是再懒的懒汉鸡叫后也都会起床。
宋汉民家门敞开着, 许胜男正用剁碎了的鸭脚草喂鸡鸭, 一只只鸡鸭跟着她转了一圈, 脑袋在地上啄个不停, 这鸭脚草都是他们在路上采来的野草, 半分钱都不用花,至于剩饭剩菜,这年头哪个人家家里有这些, 每顿饭不吃得饭碗都精光那才叫稀奇呢。
“妹子。”
白秀英在门口喊了许胜男一声。
许胜男一回头,瞧见她和陈国成,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连忙把鸭脚草放到一边去, 热情地迎了上去,“白大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不想着别耽误孩子们的事嘛?”
白秀英笑着说道, 她扯了扯哑巴了似的陈国成。
陈国成连忙点头, 露出个憨厚的笑容。
“那你们吃了早饭没?要是没吃, 我去给你们蒸馒头。”
许胜男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热情地说道。
“吃了, 你不用忙活。”白秀英连忙拉住许胜男的手, 笑着说道:“妹子,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里说去。”
“是, 是, 你看我都忙糊涂了。”许胜男一拍脑袋,带着两人进了屋里炕上坐下。
她早就预备着白秀英和陈国成今天要来,所以就没把炕给灭了,这会子刚好能够招待他们上炕上暖和去,他们这边冬天冷的可早了。
“来,吃点儿瓜子。”
许胜男捧出一把瓜子出来,这是她一早让宋奋斗去供销社买来的。
拿出瓜子后,她又去倒了两杯热水来,宋汉民坐在炕上,有些不自在,又有些高兴。
“妈!”
隔壁屋里,宋红春小跑着进东屋里,对着在炕上打着毛衣的白梅说道:“隔壁屋来人了。”
“来人就来人呗,你管隔壁那一家子穷酸鬼做什么?”白梅不耐烦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你都快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急急燥燥的,要是吵到弟弟用功念书,我可饶不了你。”
宋红春心道:那混蛋要是真是在念书,那她就能够考那什么清华北大了!
“妈,来的不是别人,是陈建林他爹妈!”宋红春说道。
白梅猛地抬起头来,“你说谁来了?!”
“陈建林他爹妈啊,一早就来了,我刚才还看见二婶把他们都请进去了呢。”宋红春道:“你说他们来是来退婚的,是不是?”
白梅忙把手头上托人买来的毛线放到桌子上,穿上地上摆着的鞋子,就朝着外头跑了出去,趴在墙上看着对面。
东屋里头众人的身影落在白梅眼中,眼见得四人有说有笑,不像是要吵起来的样子,白梅心里跟有根毛挠痒痒似的,好奇得不得了。
他们两家早已分家,按理说两家关系应该还算可以才是,但是白梅记恨当年宋贝奶奶对小媳妇比较疼惜,对她这个大儿媳妇却是挑三拣四,因此极少跟宋贝一家来往,就算是路上见了面,也跟不认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家呢。
但生产大队里的老人却都清楚谁才是那个找事精,以前白梅和许胜男两人相差半年嫁入宋家,白梅仗着自己是长嫂,啥事都不愿意干,就连油瓶倒了都不肯扶,许胜男却是任劳任怨。那宋贝奶奶不喜欢小儿媳妇难道还喜欢跟懒虫似的大儿媳妇吗?
不过,在白梅看来,只会觉得是自己这边受了委屈,连当年宋贝爷爷临死前要分家,她都跟她爷爷吵了几句,老人家原本就没剩多长时间好活,愣是被气得两腿一蹬直接走了。
“这有说有笑的,到底是在说什么呢?”
白梅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都能把小娃娃给吓哭了。
白梅想了想,突然想起昨天的一颗臭蛋,她没舍得扔,原本打算今天把那颗臭蛋搅和在猪食里喂猪,现在不正好能派上用场。
她拿起那颗臭蛋,心里还有些心疼,白白便宜了隔壁那病秧子。
白梅拿着臭蛋,也不敲门也不喊人,就直接进了隔壁院子。
她听到里头传来的欢笑声,心里便一阵不舒服,故意提高了嗓门,扭着水桶粗的腰身走进屋里,“她二婶,我给小贝送鸡蛋来了。”
白梅的声音把屋里的欢声笑语都打断了。
原本东屋这边热热闹闹的,大家有说有笑,她一进来,所有人的话就停了下来。
“哟,这不是建林爹妈吗?”
白梅像是刚看到陈国成和白秀英一样,故作惊讶地大声说道。
白秀英扯扯唇角算是笑了下,她和白梅是隔壁大队的,但关系可不熟。
“你们今天来,是来做啥子的?”
白梅似乎没有察觉到众人的不欢迎一样,厚着脸皮直接在许胜男旁边坐下,她的眼睛瞥见桌上的瓜子,也不客气,不等人家喊她吃,就直接抄了满满一手的瓜子。
“宋老大家的,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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