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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你在那儿是不是没有接受治疗。”

是肯定，不是疑问。

望舒叹了口气，疲惫道：“对不起…”

“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

“望舒，你知道你的病现在已经进一步恶化了吗？你知道吐血是多么严重的情况吗？你的淋巴、肺、胃都开始出现了问题，其他器官也在衰竭，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你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

我的预感是对的，春天万物复苏，而我是要长眠于冬季，结束所有。

见她闭着眼迟迟不回应，主任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在医院住一晚，好好想想。你现在还年轻，还有大把时光，不要在这时候放弃。”

“…谢谢老师。”

她的固执让人毫无办法，主任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

持续的疼痛牵引着神经的疼痛，望舒难受的捂着额头，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乏让她再无力思考任何。

再撑一撑，撑过春节就好。

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外面还是暗的，只有月光透过玻璃窗穿过薄薄的窗帘照射进病房里面。

身体已经不觉得疼了，就是觉得累，连同身上的病服都觉得沉甸甸的压着肩膀。

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望着明亮的挂在天空中的月亮，顿觉心里五味杂陈。

今天突然吐血，说实话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因为这样的情况从没有出现过，更害怕周围认识的人瞧见。

但是幸好，谁都不知道。

又一次习惯性的把头发撩到脑后，过于顺利的动作让她疑惑，借着月光摊开手掌一看，手指间缠绕着数不清的头发，就像是被人硬扯下一大把一般。

她的瞳孔正剧烈晃动着，手也在微微颤抖，但最后全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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