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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压抑在内心最纠结的一件事倾诉出来，令罗谦说不出的轻松，仿佛卸掉了身上的一块大石。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楚翩然在他内心中居然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哪怕是她谋害自己，甚至要杀自己成全她自己，他仍旧没有那么痛快的忘掉过去在一起的快乐。

对此，灵珠子轻柔的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怎能说忘就忘，何况你这个小菜鸟本性纯良，顶多是被马王爷那贱马给带的有点偏，但本质是不会变得。”

“我也觉得马王爷把我带坏了。”罗谦理直气壮的道，“我本性纯良。”

灵珠子笑道：“你呀，还有点小坏，小淘气。”

罗谦被她用玉葱般的手指戳了戳额头，笑的更开心了。

看到他的眼神，他的笑容，灵珠子就觉得芳心有点乱，她咳了声，道：“再看看，这根柱子还有没有别的变化。”

她说着话，就去甩开罗谦的手，却怎都甩不开，甚至掌握的更紧了，她不由得瞪了罗谦一眼，就随他了。

两人围绕着柱子观看。

柱子没再发现什么，还是老样子，只是上面干涩的血不见了。

“这里，看。”罗谦目光落在下方，瞥见地面上有痕迹。

灵珠子蹲下身观看。

地面上有一道划痕，很浅，不仔细看，都很难注意到。

就是这道划痕却让两人都是精神微震，眸光锐利的打量。

良久，两人看向对方，异口同声的道：“剑意雏形！”

他们一个成就完整的战仙枪意，一个拥有剑意雏形，且有过两次突破，对于剑意，刀意，枪意之类的东西格外的敏感。

这浅浅的划痕，就让他们捕捉到了一点内涵。

“她悟出了剑意雏形。”罗谦神色有点阴沉，难看。

灵珠子沉吟道：“按照你所说，楚翩然的天赋不俗，又成了噬灵妖豹，还得到金仙级三足金乌的传承，等三加一的融合，一旦贯通之后，领悟剑意并不奇怪。”

罗谦却是想的更深层。

早在他们虚空之门内的争斗，那一次，鸾飞月和楚翩然有过碰撞，虽然很快就分开，但可以看出那时候的楚翩然并没有领悟剑意雏形。

能在这留下剑意雏形，岂非是说他因这根柱子上的血而悟？

这血统统都是负面的情绪。

如此契机，而悟出的剑意雏形，会为最终成就完整的剑意打下怎样的基础？

这让罗谦有点不敢想象。

他随着对剑意雏形的参悟突破，深入认识，已经明白，剑意雏形固然在真正完整剑意成型之前，是将内在内涵掩藏极深的，可能在未来，还会因一个人的内心蜕变，而成就完整剑意发生变化，但基本基础还是固定的。

像他还有点特殊。

现在竟然领悟剑意雏形突破，以至于明显出现了生命与死亡的概念，所以基本能够确定，他未来的完整剑意一定与这两者有关系。

也就是说，如果在剑意雏形的时候有所突破，其实就可以挖掘出未来剑意的根子。

这也反过来证明，楚翩然的剑意雏形怕是有可能非常的恶劣。

“人生在这世间，大道之下皆有定数。”灵珠子感慨的道，“楚翩然的剑意最终会如何，别人左右不得。”

罗谦道：“是啊，左右不得。”

他也不想再去多想了。

无论未来如何，现在的楚翩然与他已经完全站在对立面。

提及剑意，罗谦就跟灵珠子探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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