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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与三秃子对视了好几分钟，其中分别尴尬笑了几次。

然而最终这个局面还是无法保持，因为三秃子那光脑袋上已经布起了等不及的皱纹。

“古先生，您可能是第一次做这儿的生意。我在这儿和您直说了吧，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先钱后货，概不赊账......”

说着，秃头比划了个“三”的手势，亮在了陈明胸前。

“您看这三百万是转账呢，还是走外汇交易。”

“转账，外汇......”

穷比了二十多年的陈明可不知道这里头还有如此多的道道，直接愣在了原地。

过了几秒钟，他才感觉似乎情况不妙，如果说自己现在说没钱的话那不是完蛋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找人来借钱。

可是自己连半个土豪朋友都没有，一时半会谁又能帮得上忙呢？

“唔！不好，我想上厕所......”

突然，陈明想到了个硬得不能再硬的借口，但那秃子似乎有备而来，直接点了点酒窖旁边一个散发的檀香的房间。

“古少，那边请。”

陈明瞪大了眼睛，本来想伺机溜走的心思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只能假意捂着小腹进了卫生间，快速翻起了自己的通讯录。

该怎么办？

看着通讯录上的一个个人名，他整个脑袋飞速运转起来。

找家人——不行，要自己家的底子能随随便便出三百万也不可能沦落到兼职当保安打工。

同学或者舍友，那更不可能。

想来想去最近能认识到的有分量的人，也就是霍老和邢老，可他们一看就是那种朴素惯了的性格，何况自己和他们又没到那个情分。

“算了！我本来今天就是来调查柳韵韵的事情的，怎么跟钱在这里纠结。”

陈明突然记起了自己的使命，猛地觉得自己真傻。

念及此处，他洗了洗手，随即云淡风轻地出了洗手间，看见三秃子的时候也不那么害怕了。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秃头已经拿了个小保险箱来到陈明面前。

陈明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交易的事情，但仍然好奇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而且对方说得如此神秘，说不定还跟违法犯罪相关。

如果能抓到这个秃子的把柄，说不定还能更有利于以此为要挟盘问出曾威的下落。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不两名身份，搞清楚这货的真相再做打算。

“我说，这就是货吗？”

陈明放下了思想包袱，语气自然如闲庭信步。

三秃子看到这头的态度转变，还以为陈明故意挑剔，反倒是小心了起来。

“古少，您虽然是曾少介绍的顾客，可规矩还就在这儿。您要是想看货，买了以后随便看都行。”

“好吧。”

陈明看着对方的态度变化，还有那保险箱外头的密码锁，知道不能来硬的。

他故意把自己那张“空空如也”的工资卡拿了出来，摆在吧台面上又给递了出去一边说道：“刷卡吧，密码123321。”

一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走到保险柜前，然后用眼睛不耐烦地瞥了秃头一眼。

“赶紧开柜子啊，等着验货呢。”

三秃子显然不晓得陈明给自己的是一张每个月只有两千多工资，而且多数情况下只有几十块钱的储蓄卡。

他把卡抽过来，叫了个小弟出门结算，自己却是喜笑颜开地走到保险箱前输了六位数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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