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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宁如初想解释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只要他不越界，躺一起就躺一起吧，这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了。

“卓连城，明天我真的要走吗？”话题又回到明天是否离开的问题上，宁如初又失落了。

“嗯。”因为不想让她待在美国担惊受怕，所以卓连城想让她回国，况且她也想回国不是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留下来，真的是你的累赘吗？”宁如初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她很想回国，但更舍不得他，可是如果她留在美国真的是他的累赘，那宁如初肯定会选择先回国的，她知道孰轻孰重。

卓连城认真的想了一想，回答道：“会有危险，但你并不是累赘。”

经过‘黑暗森林’的事情后，卓连城已经知道他的女人有多么聪明，面对危险的时候又是多么机智。

事实上，她留在自己身边还能帮不少忙。

“不是累赘就好，那我留下来吧！”宁如初道。

卓连城有些吃惊，扭头看向她的方向。而宁如初也在扭头看他，两只眼睛在晕黄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过了很长时间，就在宁如初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的时候，一道好听又带着冰冷的嗓音响起。

他说了一个字：“好。”

宁如初抿着嘴笑无声的笑了。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能够陪在喜欢的人身边去经历，都是最美好和最珍贵的记忆。

宁如初昏昏欲睡之前问他：“卓连城，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啊？”其实她一直都很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吸引到他了？

卓连城想了想，回答：“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你都不知道吗？”宁如初重打起精神，瞪他，狠狠瞪他。

卓连城老实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宁如初却不相信，她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或许还带着难过。

卓连城敏锐的感受到她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可如果她不高兴，他就试着去哄她。

连他自己都似乎没发现，遇到宁如初后，他的变化有多么大。

“不高兴了？”

“没有。”宁如初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太小心眼，所以故意否认。

卓连城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为，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存在，不带杂质，必须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背叛。”

他又接着说：“我的母亲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养女，我的父亲卓玉山是东南亚的黑道首领……不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感情，但既然选择在一起，并且生下孩子，就要对孩子负起责任。”

宁如初静静的听他说，难得他肯敞开心扉对自己说这些隐秘的秘密。

“我的父亲起初并不重视我，直到后来发现我很聪明，才开始对我好，后来的相处我们也培养了深厚的感情，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伟大的男人，他一手创立自己的王国，可惜后来也是因为我，才导致他的死亡……”墙上的钟表指针在一秒一秒转动，时光消逝，不舍昼夜。

“因为你？”宁如初问道：“可是我听说是因为雷欧妮。”

“我不小心被雷欧妮抓住，她用我来威胁父亲，逼我父亲做出选择，是救我还是放弃东南亚黑道首领的位置。”说到这里的时候，卓连城的呼吸有些重，自从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后，他小小年纪就得了抑郁症，这之后一直到成年，他都不能回想那些画面。

每次回想，都会犯病。

“你父亲选择了你，对吗？”宁如初说出答案。

卓连城沉默半响，轻声回答：“不，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选择，黑袍就动诡计抓住了他。”

然后他开始长时间的沉默。

起先宁如初并未反应过来，直到他沉默的时间太久才感到不对劲儿，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光，病房内瞬间变的明亮！

她看到了卓连城此时的样子，他靠在床背，抱着双膝而坐，脸上是一副空洞的表情，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

“卓连城……”这是宁如初第一次看到卓连城自闭时的样子，她感到好害怕，同时又感到好心疼。

原来一个人的表情竟可以空洞至此！竟可以毫无灵魂至此！

他的生命力，他的精神，他的思想仿佛通通都没了！他除了会呼吸，却听不到她在旁边喊他的名字，感受不到她在摇晃他的手臂。

“卓连城，卓连城……”宁如初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提以前的事了……”

她好粗心，在他说起之前的事时，她竟然还希望他多说些，现在她才知道他的样子有多令人心疼！

以后再也不让他说了，再也不让他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了！

宁如初喊叫，引来了门外守候的杨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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