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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真相3
想起那夜他所见,宗正悠怨怒交加,一把挥开跌落在地的书画,面色狰狞,双目突出如恶鬼,本来一张白净的脸丑态毕现。
“你瞧瞧这些。”宗正悠随意拿起一幅画卷,在巫覆雪陡然阴冷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展开,边展开边饶有兴昧地欣赏巫覆雪的表情。
画卷之上,首先露出的是一双玉腿,瘦却不弱,恰到好处,哦薄纱若有似无地遮盖着隐秘处,顺着下腹,胸膛,若隐若现的锁骨,最终停留在细长的脖颈上。
到此处,整幅画才大致显出轮廓,这画上共两个人,一个坐在塌上,一腿弯曲着伸向前方,脚跟抵在塌上支撑着,另一条腿向后折叠,而这人身后,另外一个人紧搂着他,一手捞起他弯起的腿的膝盖处,一手从后伸过来,挽着劲瘦的腰。
再往上,后面那人的躯体竟然齐颈而断,鲜红血肉之中白骨森然,鲜血喷洒在地上,笼着两人身体的薄纱上,和前面那人的胸口,脖颈,下巴上。
眼瞧着巫覆雪双眼通红,牙齿森然作响,却还要忍着,不能杀了自己,他快意地笑出声,甚至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呵,巫覆雪,你想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么?”宗正悠反倒嚣张起来,一寸一寸将那画上之人的脸露出来。
“你猜到了对不对?朕知道你猜到了,懦夫!猜到了也不敢看一眼,朕都画下来了,你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用言语刺激巫覆雪,一边灵力一扫将地上所有画卷都展开。
这几十幅画像,描绘的都是两人,赤身裸体举止亲密却又欲盖弥彰地笼在各色薄纱里的两人。每一幅皆是前面的人五官缺损,后面的人断颈而亡,诡秘香艳。
就在所有画卷打开的一刹那,巫覆雪一脚踹上他胸口,捻了个诀将所有画像焚烧殆尽。
“怎么,还没看见全脸呢,就受不住了?”见他如此反应,宗正悠反倒一点儿也不意外,捂着胸口想要站起来。
奈何心口上被青剑刺入过,伤口不深,没有要了他的命,可任由他废多大力气也难以动弹。
尝试了几次后,宗正悠放弃了的躺在地上,双臂撑在身后,有气无力道:“你一定觉得朕肮脏吧,没错,朕也这么觉得,否则我又怎么会在你的庆功宴上给他下药呢?”
“那夜是你做的手脚!”巫覆雪恍然大悟,一脚将好不容易站起的宗正悠踹到数米之外。
那是他最后一次凯旋而归时的庆功宴上,元潇被人下药了。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聒噪恼人的场合,就坐在一旁独酌,对于所有来道贺的官员皆冷着一张脸,也不搭理。
那时摄政王坐在皇位的右下方,宗正悠时不时和他说上两句话,君臣之间其乐融融,加上那日高兴,所有人都不免多饮了几杯。
平日里元潇酒量浅,甚少饮酒,那日却不知怎么了,宗正悠一杯接着一杯敬酒,他也一杯接着一杯饮尽。
纵然觥筹交错,乐声沸腾,人声嘈杂,巫覆雪还是听见,宗正悠提议,让摄政王今日就歇在宫里,而元潇,竟然也就答应了。
那夜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举止疯癫,全然没有一点儿为君为臣的模样,堂堂皇宫,一朝天子,满座人臣,竟荒唐得像是在溧阳城北,那家最大的寻欢作乐,卖笑销金处。
巫覆雪仅仅独酌,竟也晕头转向,不知哪边为南,哪边是北。
索性,那末蓝衣早已刻进骨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忽视。
看见踉跄地站起身来,扶着门框出了大殿,他便下意识地跟了出去。
恍惚之间,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他的腿,好像是深山里的大蜘蛛,缠着他的腿往上爬,还不知一只,边爬便大声喘息着在他身上嗅嗅来嗅去,觉得恶心,他一掌给劈死了。接着又有年岁更长一些的蜘蛛过来缠住他,他眼前模糊,也看不清,只凭借直觉判断,这些蜘蛛年龄更大些,毕竟攻击更为迅速敏捷,费了他好大的力才清理干净。
说来那蜘蛛也是奇怪,血液竟是鲜红的,不像寻常孽畜那样,是酸腐的绿。
等他摆脱那些恼人的蜘蛛出去时,那人也不见了。
人跟丢了,心中更为慌乱,心头那团不明的燥火也燃得更厉害了些。
在皇宫中急切又漫无目的地冲撞,终于让他找到了。这是那人独自趴在寒潭边,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想及此处,他便立即要冲上去,只是刚迈开步子,便有人快他一步,将人抱走了。
光天化月之下,竟然有人偷人!
他悄悄地跟在这小偷后面,直到那人进了一处宫殿,关上门,还把守卫撤了。
哈哈,蠢货,都没个看守的,就想绑人,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他也没隐藏身形,便踢开紧闭的门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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