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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你这段时间憋坏了吧
从封喉岭至鼎沸城,至少需要二十日,而挑花门门主大婚则定在一个月后。
如此一来,他们到达鼎沸城之后,便还有十日的时间获取转生草。
元潇那位死去的师兄突然出现,见他们引往鼎沸城,究竟意欲何为?
一路上,对那位师兄颇为忌惮的元潇与戚垣两人皆心事重重,除了......除了担任车夫职位的巫覆雪。
他一手持着鞭子柄,一手卷起鞭子,从头卷到尾,直到手触上冰凉的木头,又向反方向散开,这样单调无聊的动作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巫覆雪支着一条腿,懒懒地斜靠着身子,口里哼着听不清歌词的小调,有些俏皮,像是......哪里的童谣。
“啧,小子,这曲儿叫什么?”戚垣凑过来,坐在巫覆雪旁边。
巫覆雪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显然不欲搭理他,这十来日的磨合之下,他......愈发看这个紫衣男人不顺眼。
抠门,又小气。
还是那个白头发的好,长得也好,脾气也好,重要的是,经常给他买排骨小酥鸡和梨花酿。
反观这个叫戚垣的,听说还是门主,在他们连吃了十天的排骨小酥鸡之后,说什么日日这样吃太过油腻,伤胃,谁不知道他是舍不得荷包里那两个钱似的。
“我也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算了,看在他待自己没什么恶意的份上,还是好心告诉他吧。
“不知道叫什么,你怎么会唱?这小曲儿活泼别致,是谁教你的?”戚垣试探性地问道。
巫覆雪的记忆不知停留在了几岁,闲聊是最简便的判断方式,他们这几日已经打听出了许多连长恨之前也不知道的消息。
比如这小子之前是乞丐中的头儿,擅长偷东西,约莫是怕被发现,又舍不得离开可以满足他温饱的长恨,这才小心翼翼地假装着,可他的记忆始终不过是个不超过十二岁的孩子,言语之间难免暴露。
再比如小时候是在骁翼两国的边境长大,娘亲走得早,父亲走得更早,这才沦落为乞儿。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并没有死,不仅没死,还位高权重身份显赫,是翼国军武世家的掌权人。
怪不得他如此依赖长恨,一个从小便过着食不果腹日子的孩子,有一日突然被带回摄政王府,有了一个安定的栖身之所,这样的情谊,任谁都不会轻易割舍。
只是这小子身上还有诸多谜团,譬如他母亲究竟是谁,为何会是殷夜安的私生子?
若是他猜得没错,巫覆雪这几日时常挂在嘴边,心情一好便忍不住哼的小曲,定是个对他极为重要之人教的。
这个人对于他的重要性,甚至不亚于长恨。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巫覆雪显然没什么兴趣回答,索性闭上眼睛小憩。
已经是第五次了,每问到这个问题,巫覆雪便不再哼那首曲子,或错开话题,或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戚垣再一次自讨没趣,索性回到马车里。
“你又去试探他了。”元潇道。
戚垣一撩衣袍坐下,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哎,毫无进展,这小子防备心挺重。我说长恨,难道你就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么?”
“他心中隐痛,我为何要去费尽心机挖掘?”元潇正闭着眼睛打坐,他身前的小几上躺着青剑。
之前的青剑满身都是青绿色的铜锈,乍一看就像是在地里埋了许多年刚刚重见天日,剑身厚而笨重,就算是黄毛小孩也知这把剑肯定不好用。
如今的青剑,退去毫无生气的铜锈,剑身纤薄凌厉,流光溢彩。一条淡淡的红光自剑柄与剑身交接之处发出,顺着剑身上的沟壑游走,最终又消失在剑柄处。
“成了。”自那红光发出开始,戚垣的眼神便牢牢盯着它的游走之势,直至它完全消失。
为了解开青剑的封印,元潇全身的衣衫已经湿透,如今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缓缓挣开淡琥珀色的眼,微微点头:“嗯。”这短短的一个字几乎耗尽了他已经干涸枯竭的力气,不待戚垣说话便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车厢里怦然一声响,巫覆雪猛然掀开车帘,探头问道:“怎么了?”
“无碍。”戚垣道,“他只是太累了,你继续赶马车。”
谁知对方根本不听他的话,抬脚便跨进车厢里,不由分说越过戚垣,自车厢侧壁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块薄毯,小心翼翼盖在元潇身上。
“你去赶马车。”
“啧,狼崽子,我能吃了他么?”戚垣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任命地掀帘子出去。
他这是养了两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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