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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清高与理想不能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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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的那三年大概是我人生中过得最漫长的岁月,我经常数着指头过日子。
我和秦哥结婚才三年,分别至今却已经五年了。
真是聚少离多。
有时候在梦里面一睁眼秦未寄就在我的身边笑着看我,我明知道是梦,我不愿意醒过来。
要不是电话声打进来惊醒了我的梦,我想还不如这样死在梦里算了。
反正醒过来,我的身边总没有他。
还扰得我十天半个月心情郁郁。
那时我就会拉上窗帘,关了灯,一遍又一遍的放他的电影,就像躲在人群里找那颗星星的观众,只敢趁着黑暗趁着夜深。
一遍又一遍地看,直到所有的热情被耗尽,所有的思念找到寄托,才算罢休。
秦未寄说让我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也觉得自己有病。
为了角色生的病要远离角色,为了秦未寄生的病,怎么远离他就越来越严重了呢?
看来,世俗上的人都是贪心的。
我要是没回来也就算了,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凑活着活完余生也就算了。
我非要回来,非要见他,饮鸠止渴,自寻死路。
过去忍耐了的五年,如今再来一天都忍耐不了了。
我醒来了,却不敢睁开眼睛。
是一场梦吗?
我有些不安,即便睁开了眼睛也不敢打量周围。
我只能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
头顶的灯是我钟爱的那个琉璃灯。
这是风华里。
是我和秦未寄的家。
我看向身边,并没有人。
忽然觉得心里空洞的都能听到心落下去的回声。
我坐了起来,推开卧室的门开始在房子里找。
“秦哥?”
没人回应我。
秦未寄已经走了。
我都已经想不起来昨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一喝多酒就断片,只是依稀记得秦未寄来过,抱过我,和我说过什么。
我靠在墙上叹了口气,记忆像碎片一样零落,我已经分不清是真的还是梦。
我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下了一夜的大雪。
我走到保安室的时候,那个保安正好也看向我,从里面走了出来,“谢先生,您要出门吗?”
“嗯。” 我宿醉起来有些头疼,被风一吹反而清醒了许多。“秦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他顿了顿,“秦先生天还没亮就走了,还嘱咐我待会儿给您送早餐。”
我颔着首没有说话,察举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有些开心,有些难过。
也有些恨。
恨他这样若即若离,来来去去的像个过客。
他不愿意见我,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们的关系。
我本来想,睁开眼秦未寄要是就在我身边,我就豁出去了。
尊严,脸面,羞耻心都不要了。
让我豁出去做个第三者我也认了。
可他不在。
我冷静下来了。
我不能再这样了。
我不能这样糟蹋自己,也不能这样糟蹋秦未寄。
“麻烦您一件事。” 我从口袋中拿出风华里的门卡,递给了他,“秦先生再来的时候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谢先生。” 保安拦了拦我,“您安心住吧,秦先生交代过以后不让我们拦您。”
他不愿意见我,却又要我住在这里,他在可怜我吗?
是我昨晚喝醉了酒哭着让他可怜我了吗?
他就那么心软,我让他可怜我他就真的只是可怜可怜我吗?
我抬头看了看他,笑得有些冷淡,“我住在这里算什么?算屋主吗?”
“这...” 保安没敢说再说话。
我从前虽然傲慢,但从来没有这样不带温度的和人说话,秦未寄总说我的心是热的,一举一动带着光彩,可我怎么觉得现在的我冷心冷情的不像我自己了。
我对一点事情失望了,就对整个世界失望了。
“谢先生,我看过您和秦先生的新闻。” 保安犹豫了一下,“知道你们离婚了,但我觉得秦先生心里是有您的。他知道我之前不让您进风华里也不让您在这里过夜,眼睛都红了。他是心疼您的,我从来没见过秦先生那么伤心过,早上走的时候,眼睛也是红的。”
我心中的一根弦慢慢拉扯着,然后在心里断开,一丝丝的疼意自胸腔蔓延。
我慢慢收回递门卡的手,把门口揣回口袋。
“谢谢。”
我迎着风雪走出了风华里,手紧紧的攥着那张门卡,心里忽然明亮了许多。
电影的后续工作基本完成,投资商想把电影定在了春节档,周空那边不太愿意,春节档压力太大,文艺片和商业片之间的票房是没法抗衡的,排片数也一定会被压制,而且过于仓促。
但投资商觉得,光有我和秦未寄这层关系的噱头就足够让电影的声势浩大了,一定能在春节档上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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