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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好在赵小河及时反应过来,紧急按住了刹车。
与此同时,那个奇怪的尖叫声竟由远及近,连带响起了一阵狗叫声。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半,村子里原本静悄悄的,所以这声音显得格外渗人。
赵小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判断不出这是谁在叫,正好有住在左右的村民开门查看,他左右打听了一番,都没有得到答案,便索性顿在原地循声而望。
“回来!你回来!别跑!”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同时村中路上窜出了一个人影。
赵小河立刻拧动电动车迎面而去。
这时,后面紧跟出一个人影,一边冲赵小河大叫:“拦住他!帮我拦住他!”
赵小河这才注意到怪叫声是前面那个人发出来的,立刻扔下电动车,迎面奔过去,一把揪住那人。
“抓着!别让他跑了!”
听出是赵水平的声音,赵小河立刻意识到自己手中抓的人是赵水平智力有些问题的儿子赵小傻。
赵小傻力气很大,一边狂叫一边挣扎。
好在赵小河力气更大,紧紧拽住他,让他不得动弹。
“谢谢村长。”赵水平和他老婆先后赶到,气喘吁吁地表示谢意,一边一左一右地制住赵小傻,他老婆则开始小声安抚儿子。
“小傻今天怎么了?谁惹他了?”赵小河有些不解地问。
赵小傻虽然傻乎乎的,但胆子很小,每次出家门都会尽可能避着人走。他平常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陈兰兰的棋、牌室捡烟头和烟盒,因为陈兰兰对他很和善,有时还会给他一点小零食吃。他从来没乱动过超市的东西,还会帮陈兰兰扫地搬凳子,把用完的纸箱搬去院子里。每次看到赵小河来就会抱着一怀的烟头烟盒一溜烟跑掉。这是赵小河第一次见他发狂的样子。
“没谁惹他。他的药前段时间吃完了,我看他最近状态还不错,想着这类的药不好买,不想给大伙添麻烦,打算等疫情过去了再去买,没想到今天他就发上狂了。”赵水平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添不添麻烦的事儿,吃得好好的药怎么能断呢?”赵小河有些生气,立刻追问,“什么药?你告诉我,我找人帮你买。”
“叫安乐利培什么片。我不记得了,回去我把药盒给你看。”见儿子发了狂,赵水平不敢再拖。
“好,我跟你回去。”仍有些担心赵水平夫妻制不住赵小傻的赵小河,决定跟赵水平回去看看。
好在赵水平的老婆已经用一把烟盒稳住了赵小傻的情绪,赵小河这才放心,接过赵水平的空药盒出了赵水平家,找了个光亮些的地方拍给赵志阳看,然后把赵小傻的情况作了个简单说明。
“这个水平还真是的,怕给我们添麻烦就不给小傻买药吗?再不吃药,小傻的病得更严重。”赵志阳和赵小河一样,也有些生气。
“这几天没在广播里说买药的事儿吗?”赵小河问。
“说了啊!红英隔三五天就会在广播里问一次,然后找时间给大家集中采购。封村一个多月了,很多老人的降压药、降脂药都吃完了,还有各种药,一时半会儿确实不好买,不过好在有刘站长和王干事他们帮忙联系,托人快递过来。也怪我没深入了解情况,才会发生小傻这样的事儿。明天一早我和红英找几个志愿者再挨家挨户去问问,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见赵志阳把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赵小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志阳,我可没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还不知道你吗?”赵志阳笑了起来,“我只是就事论事,也没说你的意思。小傻的事儿确实是个纰漏,是我工作不到位,幸好没大碍。不能再允许类似的事儿发生,不能再让工作有任何纰漏。我会尽快托人把利培酮片给小傻买来的。”
听到赵志阳这样说,赵小河才挂电话,有些不放心的他,骑着电动车到赵水平家四周转了两圈,到村子里再转了一圈,又再次转回到赵水平家附近听动静,见一切又恢复了宁静,电动车也快没电了,他才回家。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别是又有什么事儿吧?”
陈兰兰没睡,正在超市里一边算帐一边等他,听到电动车进院子的声音,立刻放下帐本,从超市后门进院子。
“没,就是小傻的药吃完了,今天有点发躁,他父母已经把他劝回去了。”赵小河停下电动车,把外套脱下挂在外面,一边进卫生间洗漱。
“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吃?”陈兰兰站在卫生间门口问。
“别搞了,睡一觉天就亮了。你也早点上楼休息去吧。”
听见后面没回应,只道陈兰兰走了,赵小河把裤子和鞋袜一并脱掉,用冷水洗干净后趿着拖鞋出来,晾在了屋檐下,又回卫生间,直接对着水龙头冲起了脚。
此时已是二月中,气温已然回升,已过了料峭春寒时,不过这大半夜的多少还是有些寒气,加上用冷水洗了脸和脚,又脱掉了外衣,赵小河匆匆洗罢,关了卫生间的灯和门,飞快往柴房窜,一脚将柴房门带上,关了门,摸黑几步走到床边躺下,伸手去拉被子盖。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不对劲,忽地一下就要坐起来,却被人强行按下了。
“隔了一个多月没回房睡,连我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黑暗中陈兰兰忿忿出声。
“你怎么睡这儿来了?!快回屋去!”赵小河想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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