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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这么好看，何必要同我们一样穿弟子服。”

——“师兄也喜欢渺渺。”

——“渺渺，这不是生病。”

——“ 渺渺，你是良药。”

——“这是正常的，不必羞耻。”

……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片，裴云逸说过的每一句话在我耳边交替响起，繁多得几乎将我撕裂。

“ 渺渺，你是良药。”“你是良药。”“你是。”

我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为他的惺惺作态，为他自以为是的隐瞒，也为我曾经毫无保留的信赖……

多么愚蠢，愚蠢得被蒙在鼓里十四年，也从未起疑。

那么愚蠢，那么天真，那么容易轻信他人。

活该被骗。

我的嘴唇抿紧又松开，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垂着眼 ，麻木的点了点头。

“嗯。”

裴云逸唤了我一声：“渺渺？”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我平静无波地抬眼，对着他弯了弯唇，轻声道：“渺渺都听师兄的。”低下脑袋便开始翻阅起方才他给我的玉简来。

这是部灵修前辈的自传，记录了他生平琐事，叙事琐碎却处处惊喜，我原本不过是为了敷衍裴云逸才翻开，不想才看了一会，我不觉便入了迷，连裴云逸什么时候离去也没发现。

意识到裴云逸已经离开，我将灵简放回书架，离开了离开藏书阁。

待我准备妥当到了寒池，时辰还未至酉时，只是天色却有些昏暗了，这个时辰，凌瑄都会在寒池中疗伤。

果不其然，凌瑄一如既往地躺在寒池之中沉睡，并未察觉我的到来。

寒池水雾蒙蒙，衣摆沾了些许水汽，凉意入体。

我本想悄悄结束，不打搅任何人，然而还是来了人，有人，便有变故。

来的是凌玄，他语气生硬，近乎诘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

“师尊，”我在凌瑄身上打了个昏睡咒，确保他不会中途清醒，而后慢慢起身，回头看向凌玄，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提起了一件事：“你曾问我看了什么，今日月色不错，我讲来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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