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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宁撑着窗,一个纵身翻了进来,怒气冲冲地一把攥住我的手,我一惊,讶然看他,郎宁声音微微沙哑:“我说你可真够狠的,自己给自己弄出那么大一道口子,你就不怕……”
他看起来气得要命,我感觉他就没有不生气的时候,真不明白他一天天都在气些什么。
“……就不怕救不回来?”
我嘴角紧绷,莫名其妙地看他:“你管得着吗?”
朗宁死死盯着我,五指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你就不能稍微依靠一下——”
“依靠谁?你吗?”我语气中的鄙薄毫不掩饰:“我还没蠢到自取其辱的份上。”
曾经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朗宁不肯认我是陆嵁的师兄,还一直劝师弟离我远点,不要对我太过关心,现在我已经知晓了答案,也明白了那日他未尽之语是什么内容。
——“他是个什么身份你还不清楚?他不过是个——”
不过是个炉鼎。
因为我是个迟早要死的炉鼎,自然无需投入太多感情。
瞧,他看得多明白啊,哪怕他比我的年纪还小四岁,可他毕竟是掌门之子。
朗宁声音突然湮没,他呆滞地,以一种近乎痴呆表情看着我。
“嗳——你别哭啊,”他无措地围着我,几乎是惊慌失措的,结结巴巴解释:“我不是,不是要凶你,我就是,就是心里急……你,你……”
“我,没,哭。”一开口就露了底,我急喘了好几口,把抽噎压下去,目露凶光,“我没哭。”这只不过是我先前哭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我怎么可能一天哭上两次。
“行行行,你没哭,我错了,是我哭,我哭了。你哄我吧。”
凭什么要我哄他,我匪夷所思,看了一滴眼泪也没有的朗宁一眼,不再理他,低下头开始缠纱布,唔,沾了血的就不要了,剩下那些稍微干净的截成小段,留着以后做记路的标志用。
朗宁站在我身边,神色凝重,语气小心。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一脸平静的反问,“知道什么?一直以来你们都把我当作炉鼎?”
朗宁脸色一变,“你都知道了……”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奇奇怪怪的情绪,像放下了什么负担又像十分的懊悔,我看不懂,一点也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剖……你怎么会想到剖骨?你知不知道剖骨有损你的寿命,你以后都没办法修炼了?”
我对上他的眼睛,平淡又理所当然地开口:“我知道,书上写的很清楚。”
朗宁脸色变得更加奇怪,眼中的情绪像是不敢置信,他张了张嘴,道:“……是谁蛊惑了你?”
这话说的,我皱了下眉,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吗?“没有谁,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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