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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玄悬在我上方的手只是停顿了片刻，在我胡思乱想，神经紧绷的同时，那只手开始缓缓移动，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

尽管整个过程，自始至终，我没有任何一处被真正触碰，可我所感受到的感觉却不比真正被触碰好多少。

他的手指隔空描摹着我的脸，慢条斯理的，描摹到什么位置，审视的目光就跟到什么位置。

我的心跳不知不觉间加快，恍然感觉他是在丈量——他的目光就像屠夫看向即将被宰杀的羔羊那般冰冷。

或许他正在盘算如何利用我剩下来的这幅皮囊，估算我还剩下多少利用价值，然后，将我彻底的敲骨吸髓。

可……

我无计可施，亦是无力反抗。

在这个尘世之中，我如微尘渺小，无论是漂浮无定，还是陷身泥泞，都由不得自己。

我咬着后槽牙，死死忍耐，紧绷得伤口都疼了起来。

“渺渺。”凌玄掐住了我的下颌，声音浅淡:“放松。”

“！”

他知道？！

我瞬间睁开眼睛，对上了凌玄如万年雪山亘古不变的眼眸。

凌玄目光没有一丝变化，空冷冷的眼瞳，映着一个汗涔涔的我。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我在装睡？

我有些难堪地侧开脸，避开他的视线。

他既然知晓我是在装睡，就该明白我是不愿意面对他的。

又何必拆穿。

这般想着，我心中禁不住升起了怨怼。

对我心中的所思所想，凌玄一无所知，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理会的。

堂堂剑尊，想做什么从来不需要征得旁人意愿与否。

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凌玄捏住我的下巴，手指轻轻地点在我的唇上，意味不明地细细摩挲。

我下意识抿紧了唇，眉心也紧紧蹙着，满是排斥。

凌玄静默地端详了我一会，目光很平静，他忽然轻声地说了一句，“你做得很好。”语气也是波澜不惊。

“？”

这句夸赞来得没头没尾，我什么……做得好？

我听了心中一懵，孰料只这一瞬的失神，我的齿关便失了守，被凌玄的手指长驱直入，还被挟持了要害。

“！！？”

我的舌头被凌玄两指夹着，唾液不受控制的分泌，不觉便满溢而出，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凌玄目光沉静，神色亦是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缓缓道：“可你不该忤逆我。”

我早该知道的，他来找我肯定是不怀好意，我的舌头被挟制着，收不回，被凌玄强硬拽离口腔，酸 ，疼……

难受……

“唔！！……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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