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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鹭！”

听到董昕叫自己名字，邹鹭立刻转过身，跑回演出大厅。

“怎么了？”她一进门，看到董昕站在舞台上，直直地望向观众席的一侧。

“我发现了一点事……”董昕说着，挪过旁边的落地补光灯，“你看这个。”

她转了一下灯罩，刺眼的黄色灯光“唰”地射向大厅对面的墙壁。瞬间，整面墙被照得发亮。

演出大厅的墙面上本就布满了用吸音材料叠出的凹凸起伏的小块，被强光一照之后，墙上立刻拉开一片交错的影子。

——不对。

影子不太对劲。

邹鹭揉了揉眼睛，快步跑到那堵墙前，凑近去看。

有东西在动。

在墙面之下，在那些凹凸的小块的阴影之下，还浮着一层浅淡朦胧的黑影。

黑影在移动，变化，重合又分开……就像在平静的冰面下游过的鱼群。

董昕又调整了一下补光灯的角度，那些影子更清晰了。

——是一个个人形。

很多人，有男有女，坐着的站着的走着的；邹鹭甚至能看清其中几人的侧面轮廓。她又飞快转头回望——大厅里还是空空荡荡，只有自己和董昕。

邹鹭回过头，墙上的人影逼真清晰；她试着挥了挥手，自己的影子和墙上的人影交叠在一起，各有深浅，就像隔着一层纸窗的两面。

邹鹭突然反应过来：“……是社长他们？”

董昕点了点头：“是，我刚刚数了数，人数也对上了——正好差我们三个。”

邹鹭一愣，试着大喊其他人的名字，又伸手拍打墙壁；但没有用，她的手落在厚实的墙面上，声音也被隔音棉吸纳，就像沉入湖底的小石头。墙壁那一头的人没有作出半点反应。

她又仔细地触摸墙面——和上次一样，也没有任何残留的记忆。也许就像周鸣说的，这整个空间都是被人为制造的副本。

“这太奇怪了，”董昕从舞台上跳下来，走到邹鹭旁边，“他们去哪儿了？或者……我们在哪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鹭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但她大概知道自己二人在哪儿。

【不过，跟上次好像不太一样……】

确实不太一样，但眼下首先要考虑的是怎么出去。邹鹭皱起眉头：上次被“捕鼠夹”夹到的时候，那个人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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