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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的老师开始抽人提问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谁也不再开口,直到被点名的倒霉蛋从座位上站起。
“你有你奶奶的照片吗?”邹鹭又小声问。
“照片?没有,”姜玥摇摇头,“老照片都在家里,我手机上没存。怎么了?”
“没什么,”邹鹭说,“我只是想,如果单凭一条围巾……”
“你也觉得是我大惊小怪?”姜玥皱起眉头,“那算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互相劝说了。你把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邹鹭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如果能有更多证据,也许线索也会更多一些。”
姜玥没有接话。教室另一边,被点名的倒霉蛋支支吾吾答不出题,周围的人开始偷笑。老师也笑,又挖苦他几句,让他坐下了。
“要说证据可能算不上……但我想起一件事,”姜玥突然说道,“有一次我去看奶奶,正好遇上护工发药。”
“发药?”
“老年人嘛,每天多少都要吃点药。养老院里,这些都是护工定时发的,”姜玥说,“当时我听到旁边有个老爷爷问护工,为什么有颗药的颜色和昨天不一样。护工说只是批次不同,药的成分是一样的。我正好是学生物医药的,就扭头看了一下——那个药,应该是安塔布司。”
“……是毒药?”
“不,是一种戒酒药,治疗酒精成瘾的。服用安塔布司后,如果饮酒,体内就会生成乙醛,引发头晕、恶心之类的不适症状,是一种用了很多年的嫌恶疗法,”姜玥说,“当时我只觉得这老爷爷可能酗酒……现在想想,那家养老院的收费很高,门槛也很高,入住的时候,还要进行体检——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收留一个酒瘾大到需要药物治疗的酒鬼?”
邹鹭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对。”
“而且嫌恶疗法不适用于老年人,”姜玥说,“老年人身体弱,又大多有基础病,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并发症——严重一点的,还会危及生命。”
邹鹭朝姜玥转过头,对方也正望着她。
“如果提前让老人服用安塔布司,再来一小杯黄酒、米酒,或者只是几颗醉枣,也会出现不适症状,”姜玥说,“当然,我不能证明那个老爷爷后来因此去世,也不能证明我奶奶也吃过安塔布司。我只是觉得奇怪——照理说,安塔布司这类药物,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养老院。”
不应该出现的药物出现了,不可能存在的围巾存在了。
不合理,却确实发生了。
邹鹭皱起眉头。面前课本上的文字仿佛纠缠在一起的水草,她使劲盯着看,也理不清头绪。
然后,下课铃响了。老师收起课本,挥挥手示意解散。一屋子学生立刻“呼啦啦”地站起来,从阶梯教室的四扇大门涌出。
邹鹭回过神来,把掩护用的课本放下,慢慢收拾起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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