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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鹭一愣，刚要转身朝胡同口跑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你没事吧？”是周鸣的声音，“我刚刚听到你喊我，就过来了。”

“我没事，你能走了？”邹鹭把他上下一望，不像是刚刚还躺在地上哼哼的样子。

“跌打损伤而已，我自己搞点东西就治好了，”周鸣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邹鹭顿时瞪大眼睛：“张茹岚！她刚刚从楼上掉下来，现在不见了！”

“不见了？”周鸣一愣，“那我刚才半路遇到的那个人……”

“刚才？在哪儿？”邹鹭立刻追问道。

“……我没看仔细，不过是个中年女人，匆匆忙忙的，”周鸣朝胡同口一指，“她往那边跑了。”

邹鹭朝着他指的方向一望，二话不说，拔腿追去。

女大学生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了。

他吹了声口哨，双手揣兜，转身走到公寓楼另一侧的小角落。那里堆满杂物，在夜色中很难发现，还有一个人藏在其中。

“她走了。”他说。

蜷缩在杂物堆里的中年女人动了动：“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有什么为什么，”他笑，“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嘛。”

见对方不信，他压低声音：“反正那些老东西本来也快死了……拿点死了就用不上的玩意，有什么关系？我都懂~”

张茹岚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也干过？也是因为欠了赌债？”

——原来是条赌狗，他忍住了一个不屑的嗤笑。

“我也不想的嘛，”他说，“本来只是搞点零花钱，谁知道越陷越深……不说了。你还欠多少？”

“早就还完了，”张茹岚说，“只要运气好，还个百来万的债也不难，只是……”

“只是借运这种事，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对吧？”他看着她说，“不然没了强运……怎么挡得住那些死了的老东西回来报仇？”

为了抵御灵体的反噬，必须获得更多运气；为了获得更多的运气，又会造成更多的死亡……然后就是滚雪球，滚到雪崩。

张茹岚神色一变，似乎不愿再说。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走。

“别急，来，你穿上这个，”他从随身的纸袋里掏出一件外套递给她，低声说道，“小心她记得你的穿着打扮，一会儿看见了，又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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