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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猛犬一阵狂吠，见邹鹭并不害怕，又没趣地扭着屁股走了。

邹鹭想了想，朝它过去。

【……你停下，站住，不许！】

你又知道我要干嘛了。

【你不就是想摸狗吗！不许！】

为什么不许？摸了会怎样？又有新提示吗，Siri？

【它有跳蚤！】

邹鹭站住了。

她刚收住脚步，那小狗突然竖起耳朵，抬头，耸鼻，黑亮亮的眼珠笔直盯住前方，小尾巴“噼噼啪啪”摇成一朵花。然后它“汪汪”叫了两声，撒开四腿，猛犬狂冲。

邹鹭顺着一看——顿时沉沉垂下嘴角。

“啧啧啧啧啧，”世界通用的唤狗咒语，以及世界通用的唤狗手势，“你这小东西还挺讲究，还戴个围兜？谁给你戴的？你是跑丢的还是被丢的？不知道有没有善良的小姐姐，愿意帮我看看这围兜上——”

【走吧。】

走了，邹鹭原地向后转。

“等等等等，”周鸣又喊她，“我有事找你。”

邹鹭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什么事？”

——下午3点，红砖小路，猛犬打滚。

“上次那个围巾妹，后来有找你说过什么吗？”周鸣问。他蹲在地上，用两个指头逗弄小狗。

“有啊，她昨天又请我吃了饭，说上次太激动，哭迷糊了，忘了说谢谢——所以为了表示谢意，她愿意帮我做高数作业，”邹鹭说，她也蹲在地上，用两个指头逗弄小狗，“不过我想了想，她不能替我考试，那还是算了，会挂科的。”

说着，邹鹭又转头去看旁边的人：“她看到的真的是自己的奶奶吗？不会是什么幻觉……之类的吧？”

“应该是吧，”周鸣说，“我没用过，不清楚。”

邹鹭一愣，抬手就是一拳捶过去。周鸣正好蹲着，被她捶得肩膀一歪，身子一扭，差点跪倒在地。

“你干嘛！”被害人不满地扭头，“差点压到狗！”

邹鹭又愣了。

——刚刚捶到他的瞬间，她看到一束金色的细线，从对方心口延伸而出。

这是和上次相似的景象。

然而，因为接触的时间太短，邹鹭只来得及匆匆一瞥，那闪烁的光芒又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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