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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泡？邹鹭想起昨晚看到的情景，原来不是附近的小孩在吹泡泡。

“然后呢？”邹鹭又问，“飞起来会怎么样？”

周鸣沉默了。

然后挠了挠脸。

“它们乘风飞起……是为了寻找……寻找合适的寄生载体，以及产卵地。”

寄生，产卵。

邹鹭朝着面前的人的脑袋狠狠敲下，“咚！”。

“所以你没看好这些鱼，让它们跑出来，现在它们要在学校里寄生产卵了？？”

“……你先不要急！”周鸣揉着脑袋说，“现在不是它们的产卵季！不会下蛋的！”

邹鹭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是会在人体里寄生一段时间而已……”

“咚！”

“……寄生也没事！它们脱离水体活不久，不会有大事的！”

邹鹭刚要放心下来，又觉得不对：“寄生还不是大事？不是大事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因为在寄生人体期间，这些鱼会吃掉宿主近几天的记忆。

能活几天，就吃几天。在体内的鱼彻底死去之前，宿主不但会忘记最近发生过的事，也无法记住任何新接收的信息，和7秒的鱼脑子没有区别。

“……原来刚才是这么回事，”邹鹭恍然大悟，“他一定是在什么时候被鱼寄生了！”

周鸣一愣：“谁？谁被寄生了？”

于是邹鹭对他说了刚才和汪士唯三人碰面的事，包括三人遇到的奇怪的女人，以及汪士唯的作品，和小丽拍的素材。

儿童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可是……当时我们附近没有泡泡啊。”邹鹭说。

周鸣想了想：“你们在奶茶店碰头，喝的是什么？”

邹鹭回忆了一下：“哪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反正不是果汁就是奶茶呗。”

“有没有人喝咖啡？”

邹鹭一愣：她隐约记得，摄像面前摆的似乎确实是一杯咖啡色的饮料——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水，所以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种鱼讨厌甜味，喜欢苦涩的味道，”周鸣说，“也许是他的咖啡里混进了一条鱼，又或者他喝完咖啡的味道引来了附近的鱼，总之结果都一样——他被寄生了。”

鱼进入人体后，会藏在舌头下面，躲在嗓子眼里。被寄生的人不会感觉异常，只是话到嘴边，会突然想不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

“那他的记忆还能恢复吗？”邹鹭问。

“不会了，被吃掉的记忆就回不来了，”周鸣说，“不过长期记忆不受影响，只是看起来会傻几天——所以我说不会有大事嘛！而且这两天也不是它们的产卵期！可是那位老哥非要……”后半句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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