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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鹭想了想，把从期中考后到看电影前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

面前的人微妙地皱起了眉头。

“你遇到的是那个剪我车的女人……可是她怎么知道你的长相？”周鸣说，“你应该没见过她吧？”

“肯定是公主告诉她的啊，她也一直在提‘法蒂玛’，”邹鹭不假思索地说，“她们是姐妹嘛。”

周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她们是姐妹的话，肯定能经常见面，交流通信也没必要偷偷摸摸……”

邹鹭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自言自语这些理所当然的废话？但周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回过神，又转向她：“还有，刚才天上飞的那个……”

“我正想问你，”邹鹭说，“那是什么？也是一种……寄生的异兽？”

周鸣眯起眼睛：“实不相瞒，我没见过。”

邹鹭又低下头，继续涂药了。

“你说是那个女人从你身体里抓出来的？不会就是那天晚上，你说的脑子里的声音吧？”周鸣又问，“它现在在哪儿？能让我看看吗？”

邹鹭手上一停，摇了摇头。

“……不行？不知道？”

邹鹭不说话了。

周鸣想了想，也不再开口。小桌旁一时安安静静，只有饲养箱里的小蜘蛛们在网丝上半醒半睡地挪动。

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邹鹭实在不知该怎么描述这从未有过的感受。从那里离开之后，她就在脑中一遍遍地回放当时的情景：胸口像被熔开一个洞，她听到蛋壳破碎的声音，然后光芒炸裂，轰鸣震响——她觉得自己仿佛一粒樱桃，在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中被取走了核。

即使现在，她依然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从脑中响起，和自己说些无营养的废话——然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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