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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整块黑曜石打磨成的匕首，小巧，精致，刀刃薄得透光。

她非常喜欢。

比姐姐送的小刀更喜欢。

当天下午，她也接到了姐姐的电话。电话里，姐姐听起来十分痛苦，且愤怒。她担心地询问状况，姐姐却破口大骂：“我没事！我还拿走了那个女人的能力！她已经是个普通人了！你不用担心我！”

她立刻明白姐姐做了什么，这让她惊讶得不知如何开口。

也许是她的沉默过于漫长，姐姐也冷静下来，在电话里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听好了，法蒂玛，”姐姐说，“我已经帮你把路铺平了，她现在就是架子上的葡萄，伸手就能拧下来！你可别再被她的狡猾骗了！好好展示你的力量，如果顺利，我会向组织的那些老东西推荐你。”

——这是姐姐第一次表示，“会向组织推荐你”。

她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察觉到的时候，自己正微张着嘴，桌前的窗户上反射出一张惊喜的脸。

只要加入“组织”，就能像姐姐一样，自由地进出家门，自由地来去许多地方，去更大的世界，见更多的人……最重要的是，不必作为联姻的工具，看着镣铐从无形变为有形，从脚上挪到手上。

她记得很清楚，父亲和哥哥们商议选哪个女儿嫁给他的老朋友的时候，哥哥们说——“当然是法蒂玛。卡米拉现在有一个更有用的身份，怎么能让她带着这些资源去别人家”。

那个“更有用的身份”，是指姐姐作为组织成员的身份。这个身份帮助她接触到许多领域的著名人士，价值显然大于一个后缀的夫姓。

——“你听到了吗，法蒂玛？”姐姐在电话里问。

她回过神来，小声应道：“我知道了。”

她一定会好好表现，让自己也有资格拥有一个卡牌代号——那将成为她获得自由的钥匙。

当前时间是凌晨1点。

邹鹭脑中羊圈的羊口数量已经突破五万头。

7小时前，因为考虑到现在回学校也许比较危险，再加上正好又是周六，所以周鸣把他楼上的屋子借给她，让她暂住一晚。然后他领着她上了楼，开了门，邹鹭的“谢谢”才起了个“xi”的口型，甚至还没出声，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一脚闪进屋里，把门关上了。

“不行！太乱了！我先收拾一下！你等下再进来！”门里面的人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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