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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说……但要怎么靠近她？

脑中的声音尚未来得及回答，卡米拉突然掏出烟盒, 取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 点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烟雾从她唇间缓缓溢出，飘散。邹鹭立刻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刚要捂嘴咳嗽，突然看到卡米拉朝自己转过了头。

——她唇间的指间的烟雾，像被风吹着似的，全都朝自己飘来。

下一秒，卡米拉平举起夹着烟的左手，泠泠刀光从她指缝间迸射而出。邹鹭已经有所预料，立刻朝旁闪避，但还是稍慢了一步，只是幸亏对方的角度出了一丝偏差，她才得以与刀尖堪堪擦过，看着那截刀片一路裂破地面，最后扎入墙中。

卡米拉微微皱起眉头，又吐一口烟，稍微调整了左手的角度。

邹鹭一矮身，从她平举的手臂下飞快钻过，想趁机绕到她背后。然而也许是动作太大，卡米拉马上察觉到她的动向。她的左手朝后猛力一甩，烟头划过一道赤红的弧线，暗蓝色的刀刃随之激射而出。

邹鹭躲无可躲，仓皇中，只能朝地板纵身一扑——几乎同时，利器破空声从头顶尖啸而过。

……这样根本没法靠近她了，邹鹭趴在地上，望着插在对面的刀片皱起眉头。

【小心。】

邹鹭立刻扭头一望，看到卡米拉已经朝自己转过身来。

她又吐一口烟，烟雾在空中散逸，又滚涌着汇聚起来，像指针般准确地指向邹鹭的位置。

卡米拉一挑唇角，笑得像只捕猎成功的猫。

邹鹭吸了一口气。

——身旁不远处的空气里突然冒出一只小手，像是有人躲在某道看不见的幕布之后，朝着邹鹭招呼。

“这里！”脆生生的童音。

邹鹭立刻起身冲去。她的双脚刚刚朝前踏出，又是一道刀光破空，暗蓝色的刀片稳稳钉在1秒前她停留的地方。

几乎同时，邹鹭一头撞到小手跟前，猛地伸手抓住了她。

一瞬间，无数杂乱的画面在邹鹭脑中飞快闪过，仿佛打开一本落满灰尘的厚厚的旧书，每一页都夹着乱糟糟的书签，干枯的标本，书页上还印满脏黑的手印，书角也被毫不爱惜地折起——

“快进来！”那只小手抓着邹鹭使劲一拉，邹鹭一个踉跄朝前扑去——身后，一道暗蓝的刀光再次急掠而过。

邹鹭站稳了，直起身，看到周围环境的色调又变了，变成一种灰暗的粉色，墙角的影子也消失了，只是天花板上垂下无数细长的枝条，像藤蔓，又像深海动物纠缠的触手。平日见惯了的排练厅里弥漫开一股诡异的气息。

邹鹭低下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畏畏缩缩地望着自己，仿佛躲在树洞中的小兽。

是刚才那个花裙子小姑娘。她怯怯地松开了握着邹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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