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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年内，本省范围内的旧报纸都已经翻过一遍，毫无收获……所以是不是应该把范围扩大一些？看看临近省市的记录？

【会不会她走失已经不止两年了？】

也有可能……可是她看起来也就那么大，一个小孩子，不可能一个人流浪那么久吧？

邹鹭这么想着，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旧报纸合集。然后她一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另一边的书架前一顿一顿地走来。

是那个代课老师。

依然是干净挺刮的衬衣，和清秀斯文的无框眼镜，他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抱着一大摞杂志，步履缓慢地朝座位走去。拿的东西有些太多了，单靠一只手托着，让他的动作看起来不太灵便。

果然，下一秒，一本杂志从他怀里滑脱。他想用手肘接住它，然而胳膊一抬，手臂一松，“哗啦啦”，不但没接住那本杂志，剩下的书也一本本地掉了下来。

柳老师愣了愣，皱起眉头，把拐杖往墙边一靠，用手扶着墙面，一点一点朝地上的书堆弯下腰去。

邹鹭马上走上前，三两下捡起掉落的杂志，又把书垒在一起，吹掉上面的灰尘，放在桌面上顿了几下，再递给他。

“柳老师。”她小声叫他。

柳老师抬头朝她一望，然后眯起眼，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我记得你，”他说，“你是那个上课拍我照片的女生。”

“那个”顿时爆发出一串汹涌澎湃的笑声。

邹鹭听到自己的血管“吱吱”充血鼓胀的声音了，脸上又红又烫，仿佛红油火锅里翻腾的小龙虾。她语无伦次，试图解释：“不是的……不是我……是我室友……不是我拍……”

柳老师还是看着她笑，然后扶着墙一点一点直起腰来。

“你不用在意，”他说，“我也早就习惯被拍了，毕竟——”

他拿起旁边的拐杖，抬手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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