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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你看的书就有问题，别把地摊文学上的故事当真，”他说，“而且对于没有信仰的人，祈祷只能增加一点点运气，作用有限，本来也看不出太大变化。”

“我看的是《所罗门的钥匙》，拉丁文版的，”柳老师说，“而和我一起用上面记载的方法祈祷，向所罗门的魔神祈求财运的研究生，在那之后，连续中了5张彩票，还继承了一笔远房亲戚的遗产。”

还在逗狗模式中的女大学生发出“汪”一声惊叹。

……确实有些惊人，但他依然不太相信。他想了想，蹲下来，教了女大学生一个最简单的小把戏：用自己的呼吸中包含的水蒸气制造出通体透明的会旋转的小水球。1分钟后，女大学生熟练掌握其中技巧，并且立刻运用在逗狗中。一人一狗开心极了。

他又站起来，转向柳老师，要传授他这个技巧。然而他手上的“滴溜溜”转着的小水珠刚一靠近对方，立刻“啪”一声炸开，化作凉凉的水汽，消散不见。

“你看，”柳老师皱着眉头笑了笑，“我就说我八字硬，做不了这些事。”

OK，他初步接受这个说法。

“还有一个问题，”他说，“假使我们顺利把纹纹救出来了，之后呢？带她去见她的父母？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她父母恐怕也不能接受——”

“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柳老师说，“这也是让我难受的原因之一。”

他愣了一下。女大学生也慢慢抬起头来，眼神黯淡。

“如果能把纹纹救出来，我打算收养她，送她去上学，”柳老师说，“毕竟现在也只有我能照顾她了。”

他脚边的小狗“汪汪”叫了两声，尾巴一甩一甩的，轻轻打在他那条虚弱的左腿上。

当前时间是晚上9点，校园里的人声逐渐安静。站在教学楼的顶楼天台，垂眼就能望见教学区的窗户一扇一扇暗下，生活区的窗户又一扇一扇亮起，仿佛星辰流转。

他耸了耸鼻子，从空气里闻到一丝潮湿的水汽。他抬头朝天空望去，看到云端有明明暗暗的电光闪过。

“好像要下雨。”他说。

旁边的女大学生应了一声：“没办法，白天人太多，柳老师说晚上比较安全……只能希望一会儿雨别太大。”

是的，两人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逗留，正是为了下午说的“纹纹打捞”计划。天台钥匙也是柳老师动用了一点人情才要来的。

“那他自己怎么还不来。”他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女大学生朝他望来。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突然对纹纹的事感兴趣了，”她说，“总不可能又是突然想做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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