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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自己不久前确实又穿了一次纸尿裤。)
他看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中午12点,于是招呼女大学生:“一起吃饭吧。”
女大学生正想什么想得出神,他叫了她两声,她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来。
“……我想到一些事,现在就得走了,”女大学生说,“不打扰你们母子团圆了。”
“别客气呀,”黄女士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看他买了不少东西,中午就吃火锅,人多才热闹。”
但女大学生已经走到玄关,说了声“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又说一声“黄阿姨再见”,就心事重重地出门去。
门“砰”一声关上。
他转过头,看到黄女士正盯着自己看。
一手是血,一手是刀。
他立刻低头乖乖走进厨房,拉过一张小板凳,坐下,一言不发,开始择菜。
黄女士也继续“嗤里嚓啦”地杀鱼了,然后在刀光剑影的间隙里开口:“那个女孩子也是能力者?”
“……你怎么知道?”
“不然呢?你结识一个女大学生,总不至于是为了谈恋爱吧?”
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胡说八道!”
黄女士笑了两声,笑得意味深长,笑得他莫名脸红。他“咔嚓咔嚓”一气折断半袋豆角,终于想到反击的招数,于是恶狠狠开口:“你的小狼狗呢?”
黄女士果然不笑了,悠悠然叹了口气。
“25岁的男人还是太年轻了,八块腹肌也填不上脑子里漏水的洞,”她说,“实不相瞒,你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吵完一架,所以立马决定过来散心——你看,要不我怎么行李都没带就来了?”
他不知道那个八块腹肌是谁,但他现在只希望对方是他手里的豆角,“咔嚓”。
“家里的农场怎么样了?”黄女士又问。
“……挺好的,飞的游的,天上地下的,又多了不少。”他说。
“我的荣光与正义之翼呢?”
他想了想——这是那头黄女士最爱的狮鹫,于是回答:“你走了之后没人遛它,胖了点。”
“啧,”黄女士有些生气,“那月色下的银发少年呢?”
指的是她亲手喂大的独角兽。
“可不得了,现在是马厩一霸,根本没人能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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