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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抿住嘴唇，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能充分体现你的优势和价值，”他继续说道，“何况真正找到纹纹的人，也不是你，对吗？”

她顿时皱起眉头，紧紧咬牙：“……她说她对加入组织没有兴趣，她不想加入你们。”

“所以你答应和她合作了？”

“……即使没有她，我自己也能找到纹纹。”

“即使没有她，也还会有别人跳出来成为你的对手，”面前的人说，“除我之外，也有别人在寻找继任的‘命运’，你的竞争对手可远不止一个。”

她浑身紧绷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头，紧得指关节在裙摆下“咯吱”作响。

“我们需要的‘命运’，要拥有修改因果律的能力。但这也只是理想状态，毕竟能真正操纵命运的只有神本人；即使是上一任‘命运’，也做不到这一点，”他说，“可你不一样，你离神很近。”

她愣了一下，不解地眨了眨眼。

“我的意思是，你能制定空间的规则，能打开通往特定空间的通道，这就意味着你比其他人更接近神，”他说，“神存在于我们所不能抵达的位面——而对于你，只需要打开一个开关。”

她皱起眉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那我就直白地说吧，”他望向她的眼睛，“法蒂玛·本蒂·阿卜杜勒·托忒赫泰普·萨特，我想见见你的家族侍奉的那位主神——那位传说中掌管世间所有智慧的托忒神。”

传说中从虚无之海诞生，掌管世间所有智慧，操纵日月星辰运转，每一处的身体发肤都能创造出一位新神的托忒神——是她的家族世代侍奉的主神。在那个普罗大众只有名而没有姓的过去，她的家族也因为对神灵的忠诚不二，被赐予了“托忒赫泰普”这个姓氏。

但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来自东边的杀戮者带来了战争，拆毁了神庙，杀死了祭司……新的神灵接管了这片土地。现在，她的父母和其他国民一样，每日早晚膜拜时口中念唱的都是另一位□□字。

“我相信这些旧时的神依然存在，只是如今的我们已经与他们切断了联系，”他说，“但你可以。你有一个传承的姓氏，还有能操作空间的能力——你可以再次见到他们。”

她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是，”男人坦率地说，“我从报纸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名字，是他的姓氏给了我信心——这个姓没有消失，所以神也不会被完全遗忘。于是我动身前往你的国家。虽然途中不幸遇到了劫匪，受了点伤……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在医院遇见一个被亲姐姐推下楼的可怜的女孩子。”

他又笑了，眼神也变得柔软和煦，就像刚才望着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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