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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主动脉的分支。”
张梦柯下意识地答道,像是应付老师提问一样。她的胃里已经安静下来,干呕的症状缓解了许多。她不知道孟流云要干什么。明明她是来请他帮忙缓解自己的心理疾患的,他却对她的病情只字未提,而是把她带到这个地方,给她上了一节解剖课,并且问的问题几乎都是常识性的简单问题,她老早就烂熟于心了。
不过,就算心中再疑惑,她也不敢贸然发问。孟流云这样的人可不是她可以质疑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孟流云几乎是给她复习了一遍解剖课。
这是张梦柯的强项,因此她总算找回了点自信,对于他的提问对答如流,终于让孟流云的脸色缓和了些。
讲完了解剖的概况,孟流云又开始给她提问专业知识。比如,如何从尸斑判断死亡时间?如何从出血点判断致命伤……张梦柯精神放松,她抬眼看了下身侧的男人。
她从第一眼见这人,就觉得他应该是个冷血动物。这人眼神冰冷、态度傲慢,搭配上他处在尸体间却没有丝毫违和感的森然,让她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正常人该有的温度。她理所应当地认为,可在刚才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掌心时,竟然还被吓了一跳——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却有那么温暖的一双手。
“想什么呢?”
又是一声极为不满的声音。
张梦柯回过神儿,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继续。”
“哼。”孟流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手上拿着的手术刀搁在柜子里,理都没理她。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里头待了两个钟头,期间一直是孟流云给她提问、讲解。说了这么长时间,他有些口干舌燥,就把口罩、手套摘了,随意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一只手肘搁在柜子边沿,一只手端了个咖啡杯,一点点地品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冲好的咖啡。
那色泽,还挺像干涸了的血……
孟流云喝了一口,停下来看张梦柯,语气终于没那么严肃冷硬了,“你给我讲讲这个死者的死亡原因。”
“嗯?好。”张梦柯点点头,把死者的解剖情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厘清思路之后,缓缓答道:“首先是死亡时间。以尸斑和尸体的僵硬程度,加上福尔马林浸泡的防腐作用,我估计了一下,应该是死亡十五天左右。”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孟流云,那人喝了口咖啡,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没说话,只是冲她努了努下巴,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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