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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回过了神,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头皮又麻又疼。她抬手摸了摸,头顶中央结了血痂,还有几缕碎发,应该是下车之前被安流年扯下来的,那会儿吓得顾不了疼,这会儿倒是觉得难受。手铐把她的皮肉都勒破了,干涸了的血渍凝结在外翻的皮肉上,看着触目惊心。
孟流云的脸比窗外的夜色都黑。他双手紧紧掐着方向盘,力气之大,似乎要把它捏碎,手背上骨节暴起,露出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张梦柯犹豫了一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保存的录音文件拿给他看,“孟先生,这是我拿到的证据,他自己承认了杀害了这两个女孩儿。第二个死者的尸体还在他家地下室里。”
她承认,她带了讨好的意思,像是一个急待别人表扬的小孩子一样,怀揣着满满的得意,就想着他能夸她。这毕竟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拿到的证据。刚才并不觉得,现在细想起来,她竟然觉得自己也挺神勇。
其实这次的案子她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之后讨得孟流云的青眼。如今任务圆满完成,她怎么能不激动得意。
孟流云不说话,沉着脸开车。车子里静默一片,气氛渐渐变得浓重压抑。张梦柯脸上的兴奋渐渐褪了下去,略微尴尬地把手机收了回来。孟流云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不过很快就又收了回去。
车子驶了大概十几分钟,孟流云突然狠狠地踩了刹车,车急促地停在路边,惯性太大,张梦柯整个人被甩向车玻璃,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重重地砸在座椅后背上。她被这突发事件惊住,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开口声音都在发颤,“孟先生!怎么了?”
孟流云沉默地解了身上的安全带。她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声,一声快过一声。半晌之后,他突然开口,咬牙切齿,一字一字。
“你就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明明知道安流年有嫌疑,直接报备就行了。她大可以不跟着那个变态离开,可她为了这个证据,明知前路有不可预知的危险,还义无反顾地把自己送过去,真是浑身都是不怕死的正义感。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过,所以他不清楚这种感觉叫什么,也很厌恶自己受制于一个女人。但是没有办法,他尝试过斩断这样不清不楚的感觉,可事与愿违,他反而被缚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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