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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漱一下，然后来睡吧。”

“不行，你是病人，我得照顾你的。”

黎熙儿回答的认真，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你不在我旁边陪我一块儿睡，我睡不着。”

战斯年回答的倒是认真，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墨眸凝视着黎熙儿倔强的小脸，大手越发收紧力道。

“我说的是真的，或者是你不介意身上的血迹，我也不介意你可以直接陪我睡。”

黎熙儿：“……”

当然不了。

黎熙儿见战斯年神色认真，犹豫了下，还是去洗手间洗漱了下，换上了事先医护人员准备的普通睡衣。

黎熙儿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着战斯年果然是没睡，在等着自己的模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躺在了老男人的怀里。

“战叔……我怕我乱动，害你扯到伤口。”

“不碍事，你在我怀里的时候，伤口不疼。”

战斯年刚刚还睁着眸子，此时此刻，抱着黎熙儿，缓缓地闭上墨眸，嗓音低沉而沙哑，难掩疲惫。

听着战斯年认真而笃定的话，黎熙儿听了之后，心里微动。

这个老男人……

说话真真假假的。

黎熙儿都有些懵逼的。

不过，虽然男人话语真真假假的，大多数都是逗弄自己，为自己好的。

一想到这儿，黎熙儿忍不住上扬唇角，主动翻过身子，凝视着战斯年的俊脸。

医院的床不算大，都是单人床，所以此时此刻，两个人睡在一块儿，靠得格外的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到一块儿了。

很甜蜜的感觉。

也很亲昵。

黎熙儿看着男人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忍不住开口道：“战叔，你那个时候突然把我抱在怀里，是觉得有人要对我开枪嘛。”

“嗯，安德烈被抓捕的时候，目光看着你，冲着我大喊软肋，我也是那个时候意识到可能有人要对你不利。”

黎熙儿：“……”

老男人虽然闭着眸子，却还是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

黎熙儿听了之后心里感动，伸出小手落在男人的眉头上，小心的抚平。

“战叔，能够舍命救我的人……你是一个。”

战斯年闻言勾唇。

“战叔，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以生命保护，原来，有人真的会为了我不怕死的，不是小说里说的。”

战斯年听着黎熙儿的话蹙了蹙眉。

“你还看小说？”

见男人忽然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问自己这个问题，黎熙儿点了点头。

“嗯……”

这个很奇怪嘛？

“所以周树人和鲁迅是同一个人，分不清？”

黎熙儿：“……”

这特么的。

黎熙儿小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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