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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色的血液与冰冷的湖水混合着从容泽的裤腿中悄然流落,在容泽走过的地方留下触目惊心的烙印。
祁雾只看到,容泽五指上的伤口被浸泡得流不出一滴血液。
他没看到,容泽小腿处的布料已经被撕扯破碎,小腿上,吸附着湖底具有麻痹作用的麻海草,和一条条已经很久都没有进食的水蛭。
水蛭贪婪地汲取着容泽的血液,放眼一看,两条小腿竟然足足挂了十几只!
哪怕再健壮的男人,在这样危及性命的情况下,也不会无动于衷。
但容泽,偏偏就是最死心眼的那个。
在湖中时,一只手抱着祁雾,另一只手则在配合双腿游动,哪有多余的手去摘腿上的水蛭?
他就这样带着满身的水蛭,从湖中心游到二十公里外的小山处,期间,从未停歇一下。
他怕祁雾担心,所以,才不曾言说一个字句,对自己的状态绝口不提。
看着面色苍白的容泽,祁雾鼻子一酸:“容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罢,便又开始咳嗽。
“怎么会呢。”不知是不是有气无力的原因,容泽的声线比起平日都温柔不少:“你又不是习武之人。”
容泽的安慰让祁雾心里又是一酸。
“你还不如像以前那样损我呢...咳咳咳...!都这种时候了,这么温柔干什么?搞得我都不习惯了...”
“你明明可以自己跑的...如果今日,你把我...你把我扔在湖中,你不就...咳咳...你不就解脱了吗?你不就可以得偿所愿,离开我了吗?如今...为何还要救我?”
容泽垂眼,见祁雾巴掌大的小脸上沾着莹莹泪光,说话的语气又无措又委屈,一个没忍住,竟轻轻地笑出了声。
声线低沉性感,笑的祁雾浑身酥麻。
“你笑什么?”吸吸鼻子,祁雾又凶又怂:“咳...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是想摆脱我这个烦人精很久了吗?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地救我?”
“皇上的命令。”容泽又双叒叕把皇帝拿出来当挡箭牌。
再度听到这老一套的回答,祁雾忍不住想要发飙。
转念一想,容泽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好,便强忍着把容泽按在地上胖揍一顿的情绪:“皇帝的命令皇帝的命令...皇帝的命令!每次我一问这种话,就是皇帝的命令...!你、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咳咳咳!”
说着说着,眼眶竟然还有点微红:“我现在、我现在很不舒服!身心都是!所以...所以你不能说皇帝的命令!不然、不然我会不开心!我不开心...就会...就会——”
“反、反正我不开心,后果会很严重!”
兴许是发烧的原因,祁雾说话都开始无所顾忌,活脱脱一个撒泼的小娘子。
“...换个说法就是,你死在这里,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容泽沉吟。
“你胡说!你武功这般高强,如果想逃,想隐藏,父皇的那群手下,又怎么会抓得到你!”祁雾不满地瘪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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