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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雾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越来越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黎雨清这一生生活的都很悲惨的原因，在听到黎雨清这些话，和看到他眼中的绝望时，祁雾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同情他，而是想跟他一起，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甚至是痛痛快快地死去。

祁雾现在浑身冰凉，整个人仿佛陷入冰窟中一般，森冷无比。

他甚至呼吸都有些不过。

这时，一只微凉的大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祁雾浑身如同触电似的一颤。

他略显错愕地回过头，只见容泽正看着他，一对儿漆黑的眸子中寂静一片，但其内里，却涌动着满满的坚定。

“我在。”

容泽道，握住祁雾的手又紧了紧。

祁雾眸子连带着心脏都齐齐一颤。

他看着满脸认真的容泽，半晌，鼻子一酸。

轻轻勾起唇角，他微微点头。

嗯...

也许，这就是他现在并不想离开人世的理由吧。

——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村子前的人慢慢地都散了去，只留下祁雾等人还在现场。

夜流一把抱起黎雨清，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我就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人！一个两个，怎么能对一个如此瘦弱的男子这样？”

向来心态很好，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夜流破天荒地抱怨了句。

祁雾缓过来几分，欲言又止地问了一句：“他...”

问到这里，夜流没什么声音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他服入口中的药为五毒散，这东西若是洒在空气中，范围内的人便会七窍流血，如若不及时治疗，则会当场暴毙，若是一人服了下去，则会腐蚀五脏六腑，三炷香的时间之内，便足够把整个人的内脏掏空，五天后，这个人的身体便会被腐蚀，不复存在。”

“这五毒散...唉。”

夜流摇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祁雾眼眶一酸，轻轻呢喃：“他...明明可以把我们所有人都杀掉的...”

一旁的容泽没说话，但，却从后面轻轻环住了祁雾整个人。

夜魄冷声：“嗯，这五毒散较为棘手，就连我们风月阁想要医治，都需要废上几味药材。”

“不过，他一介平民，哪里来的五毒散？”夜七摸着下巴，像个小大人似的：“五毒散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稀有的药，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弄得到的，这黎雨清当初的日子过得这么苦，怎么随随便便就能弄来一个五毒散，和几个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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