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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去了。

刚进门，一股子铁锈味扑面而来，熏得祁雾不住咳嗽。

没等他咳嗽完，怪老头幽幽的一句又飘了过来。

“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啊，体格子就是不好，动不动就咳嗽。”

祁雾勉强睁开眼，见这室内灰蒙蒙一片，只有一盏半亮不亮的灯还在坚持工作。

空气中飘着可见的灰尘。

祁雾抬手扇扇面前的灰，开始打量起室内。

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屋内东挤西占，迎面便是一张堆满凌乱东西的矮床，差不多正对着大门放着。

这张床十分狭窄，差不多就门板那么大。可这门板大的床上，居然还堆了不少东西，几件破衣烂衫，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一把磨刀石，一张画图纸，一个水葫芦，还有一些吃剩的凉饭菜。

床前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几件东西——

这些东西祁雾也不怎么认识，只知道里面有青铜、稠剂等炼铁的物什。

屋内连张桌子也没有，左边角落打了一炉子，旁边堆着散乱的柴火个破米缸。

右边有一张破胡凳靠墙放着，前面一个两尺长的矮几，上面也是堆满了各种破烂。

这——

祁雾难以言喻。

他并非歧视，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怪老头不愿意拿买酒的钱来收拾一下，买一些家具。

“你想做什么。”老头也不在乎祁雾怎么看他，略显不耐烦地问了句。

祁雾道：“我想做一把好剑，一把天下第一好的剑。”

“好剑？”怪老头挑眉：“你对好剑的定义是什么。”

祁雾摸着下巴：“就像是——就像是干将莫邪那样的剑。”

怪老头阴阳怪气地瞥了祁雾一眼：“你这小孩疯了吧？”

说罢，摆摆手：“还干将莫邪？那你找错人了！我就一破铁匠，达不到你的要求，你找别人吧。”

祁雾双手合十，目光真诚：“我打听了很久了，都说您做剑最好了，拜托了帮帮忙。”

“快走快走。”

“我不，您就答应我吧。”

“你快点走！”

“您就答应我吧！俗话说得好，好马配好鞍，我把容哥哥的好剑弄丢了，他现在手里就拿着一把破剑，若是我能送给他一把好剑，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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