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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雾听的心脏‘咯噔’一下儿。

他不经意间攥紧被子，在反应过他在装睡时，又轻轻松开。

“但...我知道，我的感情在明面上会带给阿雾的，只有负担。”

“你是君，我是奴，身份有别，又都是男儿身，注定无法在世人的眼皮子底下相爱。”

“我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段快要控制不住的感情毁了你一辈子，可是，每当看到你往我的怀里扑过来，一口一个容哥哥叫我的时候，我却又想着破罐子破摔，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就这样毁了阿雾前程呢？明明能默默陪在阿雾身边就够了，却总是妄想着从阿雾身上得到更多。”

“所以，我选择能逃离阿雾的时候，尽量逃离。”

“最近，我给自己找了一份差事，帮助皇上培养暗卫，也算是不负自己的一身本事，不负皇上对我的栽培。”

“忙起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想阿雾了——吧。”

话说到这里，容泽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堕落的心态。

“阿雾，对不起，今日，我不是有意要冲你发脾气...真的。”

“我因为长期压抑着我们的感情而感到烦躁，当看到你有事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出门，并不让我跟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的整片天空都塌了。”

“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剑被放进了仓库中，再无人需要他一般。”

容泽深深凝注着祁雾，看来温柔而怜惜。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阿雾，我不是说想问你出去的原因，因为这是每个人的私事，我只是突然...突然有那么一点...一点难过吧，难过在，突然好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的眸中，有种祁雾看不懂的失落与无奈。

“我也想过以暗卫的名义强行跟在你身边，但我不能，最起码不能这样自欺欺人，最起码不能让你不开心。”

“于是，我选择在宫门前等。”

“晌午时分，我还能沉得住气，下午时，我便开始背着手在宫门处走来走去，直至快要傍晚，我终于忍不住，在回宫的必经之路上来回巡视。”

“巡视的过程中，我突然就在想，如果因为我的一时疏忽，阿雾出事了怎么办？我是阿雾的贴身暗卫，虽要尊重阿雾的意愿，但又怎么能在阿雾独自外出的时候选择不陪伴在阿雾身边？”

他的面庞，浮现着从不曾出现过的苍凉和忧伤。

“我开始自责，那一刻，脑袋里全都是内疚，我开始想，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并不害怕皇上的处罚，更不怕死亡，毕竟，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是个行尸走肉了，是阿雾你，赋予了我新生，让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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