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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培虎缓慢而僵硬的扭过头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艰难的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祁大人啊,不知道祁大人来我这当铺是买还是卖呢?”
祁元修冷哼了一声,有些轻蔑的看着他手中的紫砂壶:“只不过是寻常的砂土里面混入了绛紫色的颜料你就敢当作紫砂去卖?黄老板看来做人从商要诚信这一点,你从始自终都没学会啊。”
说话间便伸手抄起桌子上的紫砂壶狠狠的摔倒地上去,壶身落地碎的四分八裂露出了里面土陶色的本色。
祁元修冷笑“黄老板,骗人的伎俩你还真是层出不穷啊。”一想到就是面前这个人一而再二的伤害自己的至亲至爱,祁元修的怒气几乎让他自己无法抑制。
黄培虎听到他拳头捏的咯吱响察觉到情况不对,慌张的往后退去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你知不知道我侄女是谁?我侄女是……”
“是知府大人的小妾黄娇春是吧。”祁元修一步步逼近,长剑一挥柜台上面的瓷器呼呼啦啦的都被甩到了地上残成了碎片。
他微眯着凤眼,一丝冷厉落在了黄培虎的脸上:“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眼看着祁元修又要动手,黄培虎再也顾不得许多,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我出钱雇你们保我周全,你们这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可是,诺大的当铺除了他的呼喊声,里里外外竟然变得一片死寂,安静的就连祁元修踩在瓷器碎片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都变得如此清晰。
“你是叫他们?哼,花拳绣腿的功夫还想拦我?还有你那个什么叫做李二的小厮,你说……我是先教训你呢还是先教训他?又或者……你说变成死人的话,你会不会就安生了?”
祁元修来之前秦叶悠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暴露了身份,让这么一个小小的狡诈之人破坏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秦叶悠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任何人犯了任何错误都要交给法律去解决。
如果每个人都想凭着自己的意愿处理,那么律法就失去了权威,国家失去了律法的权威,人民就会失去对国家的敬畏。
又或者,秦叶悠从私心里并不想让祁元修再杀人了,他曾作为将军驰骋疆场保家卫国,但是同样的他的手上也染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这也是为什么秦叶悠如今竭尽全力治病救人,不为任何利益只单单是想减轻一些祁元修手上染上的鲜血的孽债吧。
黄培虎在得知所有自己请来的护卫都已经被祁元修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的时候,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了身体的四肢。
他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什么也没做,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没做……”
祁元修以前学过一些功夫,能够让人感到寸骨尽断的疼痛,但是表面上却显现不出来任何痕迹。
“上一次是我太仁慈了。”面前宛若修罗的男人收起了长剑,只见他伸手便朝黄培虎的手臂抓了过去。
“啊啊啊!”一阵凄厉的叫声顿时响起,黄培虎痛的几乎翻了白眼晕过去。可祁元修哪能那么轻易就结束,一脚便狠狠的踩在了黄培虎的小腿骨上面,只听见咯吱一声,一阵宛若厉鬼哭喊的声音再度响起。
黄培虎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被祁元修踩断了一样,痛的口水直流含混不清的说道“我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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