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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了?”柳儿见程萧然又缩回去的手,颇为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而程萧然却只是默默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连累她。”
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而叶悠却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知己好友,若是她的求救传到了叶悠的手中,秦叶悠是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她。
但是,父亲大人呢?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父亲,也一定会用尽全部的办法对付叶悠,在程萧然的眼中,秦叶悠就是个十分有学识的医者,她善良且负责,勇敢且正直。
秦叶悠不该为自己,而承受来自父亲的责难。所以程萧然犹豫了,可是……
抬眼望过去,窗外的梅花开的那样孤寒,却仍旧迎着冰雪馥郁自己的冷香,就连梅花都能那样自由的开得有自己的模样,可是她程萧然,为什么不能?
“小姐,把信给柳儿吧,奴婢虽然愚笨,但是您心里想什么,奴婢跟着您这么久了,怎么会不清楚?您放心,奴婢就算是拼死了,也会将信件给您送出去的。”
“会连累她的。”程萧然笑的颇为单薄,却也孤凉,“叶悠那样好的女子,是不该为我的这种事情而身染淤泥的。”
她眉目寡淡,显然是已经没了生意,可是柳儿心中急切,她知道若是程萧然没了求生的欲望,只怕真的如同夏花一样迅速的枯萎了。
柳儿跪在了程萧然的面前,眼泪落满了衣襟,却仍旧倔强的抬着头仰视着程萧然,带着哭泣的声音哽咽道:“小姐!您听奴婢说,若是您的朋友不知道您此时此刻的处境,而将来得知,必定心中会更加自责万分。”
说罢,便去拿那封信:“把信交给奴婢吧,求您了!”
看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丫鬟,程萧然只觉得心中闷痛却又感动,她蹲下身子轻轻的扯起柳儿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冬天的,小心踆了脸。”
说着把原本死死捏在手中的信纸,郑重的放在了柳儿的手心,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柳儿,不管这封信最终能不能送到,那都是天命。而我,只要你活着。你明白吗?”
烟阳,秦叶悠收起信件,默默了许久,看着跪坐在自己下首默默垂泪的柳儿,叹了口气:“我说为什么查了这样多天,都没有找到关于萧然的任何消息。”
她如同蝶翼一般的眼睫微微颤抖,半晌却落下一行泪来:“人们都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身不由己。我以为萧然是难得的潇洒自在,却没想到也是笼中之鸟。”
柳儿见秦叶悠面善,又在烟阳附近打听过秦叶悠,知道她心慈便凄然的朝秦叶悠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们小姐,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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