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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之下,暮色丝毫,倦鸟归林,四周有一种血色般的苍茫感,随着冷风狠狠的冲到人的心底,而程萧然和祁元修两个人已经又躲藏了一整天,但是因为身上中了父亲下的千里追魂香。
程萧然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她看着与自己一同也是满身狼狈的祁元修,黯然的笑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摇了摇头:“我应该是走不掉了,你走吧,告诉叶悠,谢谢她。”
祁元修只是将外袍上的衣角用短匕首削去一段递给了程萧然,目光看向她刚刚在奔逃的时候被荆棘划伤的手,说道:“你与叶悠是至交好友,我既然答应了她会救你回去,就必然不会这样抛下你一个人走。”
男人的笑容带着几分清淡和温和,就好像其人一般纤纤君子温润如玉。感动就好像是柳叶一样,轻轻的拂过内心,程萧然只觉得一时间情绪大起大跌,只是这样的话,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毒素就越发的难以抑制。
程萧然只得猛地伸手,用银针封住自己的心脉,很快她的身子猛地一抖,便一低头哇的一声呕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
祁元修见状,皱着眉,飞快的抓过程萧然的手腕,把上她的脉搏,半晌无言,问道“你父亲,到底给你下的是什么毒。”
此话一出,程萧然的脸色变得灰败起来,嘴角弥漫起一丝苦涩,说道:“我父亲他,太了解我了。”
说话间,有些许风从残垣断壁慢慢的灌进了破庙之中,屋子里满是阴森的气氛,带着悲怨发出呜呜的声响。
程萧然的声音在呜咽的风中听来有些不太真切:“他知道我是个烈性子,所以给我下的是千里追魂香。这种毒就好像情蛊一样,发作的时候肝肠寸断,唯有……”
程萧然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唯有男女欢好,方可得解。”她说着,满脸的悲愤在摇曳的火苗照应下,显得有些狰狞起来。
“我的好父亲啊,我的好父亲!为了逼我嫁到季家,竟然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祁元修见她似悲似怒,满脸的泪迹,夜风吹起她鬓角的长发,在半空中飞扬,而程萧然脸上早已经铺满泪水。
“你……你出去!”程萧然似是已经察觉到自己很快将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骚动,毒素的发作让她的脸上满是酡红。
她低着头,哀哀戚戚的祈求着祁元修,长发垂落,掩住了她的表情。只是声音里的颤抖却让人听的一清二楚:“我,我不愿在人前狼狈……只是这毒我也控制不住了,求,求求你,出去吧,避一避……”
看着她已然颤抖不断的身体,祁元修叹息一声,却解下了披风落在了程萧然的头上,“好。”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或许祁元修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安慰本就无力苍白,人活在世上,最痛的不过是来自至亲至爱的伤害。
而程萧然此时此刻,这样的痛,不仅仅来自中毒的肉体,更是内心深处被自己父亲划伤的一道道血粼粼的伤口。
他忽然想起以前,在宫里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皇家没有亲情,在宫里的日子过得是那样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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