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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元修打定了主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先送程萧然回到医馆当中,到时候无论什么毒药,自己夫人都能够帮他们两个解开。
程萧然现在是愈发的六神无主,药性无时无刻的不在侵蚀着她的神志,让她做不出什么正确的决定。
好在祁元修神志还算是正常,不然要是两人真的原路折返的话,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事情,而且还要前功尽弃了。
祁元修心中对程闵时一万个鄙夷,没想到两人刚刚见面,也就在他家中居住了一天,就被程闵给两人都下了毒药。
现在两人是一路上艰难坎坷,只能互相扶持,走走停停。由于两人的身体状态都被毒药侵蚀的厉害,脚程也是减缓了下来。
就这样星夜兼程,也不敢找客栈休息,累了也只能找个破庙暂时的休息一会。白天的时候,程萧然还不时地因为毒药的缘故,祁元修只能等着。祁元修心中暗自盘算,这本来只有两三天的路程,估么着至少要半旬才能够到达禹州城。
晚风吹拂,祁元修和程萧然都闻到了风中的水汽。两人向前探去,不出几百步的路程,拨开树木纵横交错的树枝,原来此处正是一个不高的峭壁。
这山崖最多也就三丈高,但是陡峭至极,常人没有办法下来。山崖下是一深潭,太阳的余晖离开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在冬日的照耀下,山林是比水面要暖和很多的。两人一来到这寒潭边上,刺骨的寒冷就扑面而来。
不过近处也只有这里还算好一点,三面峭壁挡住了不少穿林而过的北风,虽说水面寒冷至极,但是电上一堆篝火倒也暖和上些许。
就在这时候,祁元修只觉得腹中绞痛难忍,随后浑身上下都是疼痛无比。见状,程萧然和祁元修两人也没有惊慌,毕竟一路上两人几乎轮着犯病,所以也见怪不怪,只是心中觉得无奈至极。
祁元修连忙用自己深厚的内功压制着毒药的毒性,毒药的活动范围虽然被他压制住了,但是也只不过护住了心脉,保证自己不被毒死而已。
祁元修脸上青筋暴起,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子掉落下来。可祁元修不愧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常人要直接昏过去的疼痛,祁元修居然一声都不吭,紧咬着牙关,后槽牙都几乎被他咬的崩飞出去。
程萧然连忙升起篝火,动作倒也熟练至极。祁元修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毒药给压制下去,两人随便喝了点水啃了几口干粮,并排坐在崖壁下相坐无言。
今晚天朗气清,月出东山,映照在深潭之中显得颇为皎洁,就好似水中遗落的一颗明珠一般,潭水微微起伏,就又好似水底的珍珠一般时隐时现。
潭水清澈,应该是在潭底有暗流,也不知通向何处。那潭水流动的声音时隐时现,偶尔还有小鸟儿在水边啜饮,偏着头疑惑地看着这边的篝火和两个未知的生物。
祁元修看着程萧然,想说些什么话,但是话到嘴边又自己咽了下去。毕竟现在程萧然身上的毒药邪乎的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这里,祁元修偏过头去闭目养神。
程萧然见到祁元修没有跟她说什么,想了想也干脆自己睡去。就在程萧然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辰的时候,只听得到身边微微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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