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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初的蝉鸣,一声越过一声的在新绿的树枝间传递,成蹊苑的丫鬟熬好了今日的汤药,站在门外轻轻扣门问道:“公子,药熬好了。”
可是,丫鬟等了许久却也不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以为是季言蹊和程萧然还没想,眼看汤药要凉,而秦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说药须得趁热喝,才有很好的药效。
犹豫几番,又伸手扣门道:“公子?”
“吱嘎嘎——”门开了,却是面色苍白的季言蹊,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门外站着的丫鬟吓得身子一抖,就连手中端着的托盘都是一颤,药碗“哐当”一声侧翻在了托盘里。
乌黑的药汁流了出来,丫鬟心知犯了大错慌忙的跪在地上,声音颤颤怯怯的说道:“公子,是,是奴婢的错。”
可是,这一切季言蹊都恍若未闻一般,只是推开了面前的丫鬟,走到庭院中去,步履蹒跚,神色晦暗。
满园的初夏之景,阳光倾泻在院中宛若地上铺满了碎金,后院的荷花向来是开了,如今淡淡的荷香清雅之气随着风,慢慢的涤荡过去。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季言蹊而言,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程萧然走了,不告而别。明明昨日两个人还曾那样亲密相拥,明明耳鬓厮磨间,所有的誓言和情话都绵绵不绝。
可是,这个狠心的女人却这样,趁着如雾夜色,带着一身寒气和露水也要离开自己。
季言蹊不信!他不信程萧然对自己是没有情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走了?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男人口中喃喃自语,这是程萧然留下的最后的一句话了。
朱弦断,明镜缺?呵,她是觉得两个人情缘到此已断,本就不该继续下去,还是说,她心中所爱,本就非他季言蹊,所以明镜有缺,琴不为无情者而弹,故而断弦?
这个女人,当真是好狠的心,为什么她肯对那些贫穷弱者,伸出援手,肯以同情相待,却对自己如何的残忍,如何果决?
“季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叶悠得到了丫鬟们的通知,也赶了过来,祁元修皱着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数日前开始端方公子,清雅无双,如今却失魂落魄像个失去了一切的赌徒一样,他走上前去,一把拉起了季言蹊,声音严肃道:“你冷静一点!萧然姑娘的走,必然有她自己的道理!你这样一味沉眠伤怀,反倒辜负了她的情意!”
“情义?”季言蹊冷笑,眼底弥漫着浓浓的苦涩:“你告诉我,她对我有什么情义?”
他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看向祁元修,伸手一把推开了祁元修,力气之大,让熬不防备的祁元修,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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