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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
在学校我要眼睁睁看着陈云开与禾鸢组CP,回来还要被迫当乡村爱情故事的观众,我容易吗?成绩发挥不稳定怪我啰?但志愿敢填川医也确实是我飘了……
一想到这儿,我恍惚觉得电视里的访谈声穿透了墙壁传进耳朵。
江忘刚过了变声期,那副嗓子特别适合收音。很温和,不咄咄逼人,只是他认真说某件事的时候,总能从中听出几分拗气,譬如方才杠宋闵。
譬如,当初一意孤行考医学院少年班。
说起来这件事怪我。
如果没有我,江忘现在研究的东西可能是虫洞、时空隧道之类,不用给人开肠破肚。可就在十岁那年,我害他住院后,他一夜间改变了自己的志向。
他决定从医。
比起我的豪言壮志,他显然更信任自救的能力。
为了避免我以后再往他嘴里塞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他命悬一线,江忘想,不如自己牢牢守着这根线,多活几年。
当然这些话是我臆想的,江忘从没说过,我也出于愧疚和丢脸从没开口问……
可我笃定,事实就是这样,即便问了他也不好意思承认。
毕竟,他的人设是天真善良傻狍子啊!
他曾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骗过我,让我心甘情愿吞下石头。重点是,我还让他好好活着,你们想想道行多深吧。
深到每当有人说起白驹过隙四个字,我都忍不住反驳:“不好意思,跑过我岁月的那匹马是灰色的。”
那介于白与黑的颜色之下,很多小细节,让我混沌至今还没法分辨。甚至有时候,我隐约察觉到江忘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只要看见那双眼,我的武器就会自动放下。
尤其八年过境,江忘的模子相较小时候改变并不大。除了轮廓更具体,目光更深,微微笑起来,依旧残留孩童期的无辜痕迹。
关键男孩的眼珠还是纯黑色。不像我和陈云开,多多少少带点黄褐,像琥珀。他的则若一片深潭,掉进去找不到边。
据说眼珠黑是因为泪腺发达,哭起来特别惹人心疼,以至于有段时间我心理变态到想弄哭他,看看究竟多心疼。可惜我没成功,往往被惹得整个家属院嚎叫都是我,陈云开在一旁看笑话。
陈云开以前不太喜欢江忘的。后来发生过一次煤气意外,他也被傻狍子以同样的方式骗取了怜悯。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明天放学别回家,直接去阁庄火锅,听见没?!”我正写日记,我妈将门拍得震天响。
我吓了大跳,对着门外吼:“知道了!”
安静不过十来分钟,我趴在书桌上悻悻然转着笔,这次换我爸作妖,“林月亮!”
他嗓一开,就知道平常没少练,不知给那些乐于翻墙出校的孩子们留下过多少心理阴影。
“我要睡觉了!”这下是真烦。
“江忘的电话。”林吉利同志言简意赅。
腾地,我屁股离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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