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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
看着杜婷,我不禁再度想起禾鸢。
她说我和陈云开无论成长环境还是三观都相似。就算遇见悬崖,我们也敢往下跳,因为相信悬崖下面会有父母的两双手托住自己,所以我们做事随心不计后果,更不怕得罪谁。
“至于杜婷,和你们差不了多少。”禾鸢讲:“她做事目的性强,自身又优秀,很难屈服谁,出社会迟早吃苦头。”
谁料想才刚入大学这个小社会,禾鸢一语已成谶。
当晚凌晨四点,我接到杜婷的电话。
荧幕的光反反复复地亮,我挣扎着醒来,发现学校两旁的夜灯还站着岗,透过单薄的窗帘投进房间。
“有本事别求我。”这句原是我准备的开场白。
白天还口口声声聚会啊、人缘啊、社团干事啊……那你继续翻墙进来啊!
可我睡意实在太凶猛,只想快点儿解决麻烦,于是到嘴边的话一变,言简意赅地:“等着啊。”
扔了手机,我翻身要下床,听筒里却传来疑似哽咽的声音——
“月亮、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拉图KTV?就在云光广场……我也不知道找谁了,我和刘萌萌都在这儿,我、我……”
她已经语无伦次。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我彻底醒了,将床尾的衣裳一把抓过换上,以至于错过了她那句:“多带点钱。”
还有一阵就天亮,现在溜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然而一想到停尸楼就伫立在必经之路上,我就惴惴发慌,打开手机电筒时不小心拨出快捷键4,是陈云开的号。
陈云开这家伙,懒得出奇了。
懒得到了北京就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信息。
信息是张天安门的照片。碧蓝如洗的广阔天际,烈烈飘扬的五星红旗,和如树如墙立得笔直的子弟兵。
儿时我常常代表班级表演儿童节目,一首《我爱北京天安门》就是我的拿手好戏,每次都能得奖。
看着那些奖状,陈云开嗤之以鼻,“知道天安门长啥样吗?你就爱得深沉。”
于是我就指天誓日,有生之年一定要亲眼看看天安门。
所以收到照片的时候我还挺感动,发表了大串心得跟获奖感言似地,假装关心他在外面习不习惯,什么时候放假,回川城吗……云云,结果发过去的信息石、沉、大、海。
原因是陈云开觉得打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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