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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怂恿我上海盗船的始作俑者,常婉特别过意不去,也不讲究什么脸不脸,犹豫着过来想道歉。
常放明显觉得时机不合适,将她带走,说去给我们买水压压惊。
游乐园的长椅上,好半晌,我才缓过点劲。尽管我的双腿还在下意识发抖,可我的手却安抚地摸了摸江忘的脸,企图用手心的温度融化他脸上的冰。
冷与热碰撞,江忘总算有了反应,却是一下子偏头干吐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臂因用力过度而鼓起的青筋还没消下去,足见他刚刚的状态有多紧绷。忽然松懈,造成了自然的心理性应激。
一时间,我五味陈杂。
“江忘,对不起。”我说,忐忑无比地:“我不该太好强,和常婉争高低。”
青年麻木无波的眸子渐渐有了起伏。
须臾——
“我们永远都不要来游乐园了行不行。”那人声若游丝,“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嘴上没说,心里却回答一万遍。
只要他别这样看着我,什么都可以。
否则,我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刚刚几乎错失的,是他世界里所有的光。
我带着江忘偷跑了。
我不恨常婉,甚至挺感激她伸出援手,但我不愿别人窥伺这个男孩的脆弱。
很早前我就知道,江忘有他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开遍鲜花铺满绿草,让每个走进来的人都愉悦盎然,甚至连个守卫也没有,好像你能在里面为所欲为。
其实,那不过是因为,他从未真正住在这世界里。
这个用奖杯与褒赞堆起来的世界,是他觉得世人想看见的,所以他展现。可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无措,才是他真正的少年模样。
“给你做水煮鱼片?”
跳上回城的公交,我见江忘还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开始百般示好:“上次我过生日,我妈为你做了好大一盆,谁知道你不来,只好委屈我解决。”
他理智慢慢归位,给我一个“真委屈”的眼神,缓缓接话:“大哥做的水煮鱼,是我以为的那种吗?”他还没忘记我小时候骗他吃没蒸熟的红薯。
“……是你以为的那种。我们逛超市,把鱼买回去给我妈。”
我自知没本事,可我会借花献佛啊,哼。
周末的超市人满为患,促销标签随处可见。本来我的目标只是一条鱼和配料,结果不小心看见大闸蟹,顿时垂涎三尺。
金秋十月,正是出好蟹的时候,一个个肥不隆冬的家伙挤在透明柜里,爬得生龙活虎。
我眨巴着眼看江忘,“好可爱呀。”
江忘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我说他呢,大脑皮层受到冲击,当时就忍不住低头避开了我的目光,脸略略泛起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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