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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们第一次诊断学心音考试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对着电脑懵逼。
剩下的百分之十退学去了。
“收缩早起喷射音、收缩中晚期喀喇音……都什么鬼东西!”杜婷将砖头一样的书砸在桌上,咆哮。
这次轮到刘萌萌犯难,“婷姐,喀喇两个字……到底咋写啊?”
看着那二人痛不欲生的脸,我有种报应不爽的快感——
叫你们刚进宿舍的时候排挤我!
不过,报应确实从不爽约,包括对我的。
因为第二日,我们就被通知做人体解剖课的准备,大概是为了报复我小肚鸡肠吧。
“人、体、解、剖?!”乍听消息,我嗓音立马颤抖,“护理生也要学人体解剖的吗?!”
旁边与我同桌的,是班上为数不多的男生之一,叫闻多。这孩子老爱迟到,进来的时候只有最后一排我旁边的位置,遂落座。
闻多:“进校都不做功课?”
他闲闲悠悠地,一嘴看不上我的意思:“人体解剖是护理第一堂大课,居然还有白痴为它震惊。”
不可思议,陈云开离开后,居然又有人代替他来歧视我。
但我毕竟长了一岁,所以我告诉自己,心智应该成熟了。于是我假装没听见、不反驳,只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丫的,千万别哪日犯我手里。
虽然心理上的不适暂时得不到缓解,可众所周知,解剖课上的遗体来之不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大多国人思想传统,所以当下愿意捐赠遗体的人少之又少。为了表示对逝者的尊重,我们都统一称之为“大体老师”。
彼日,也是全国开始普及普通话的年头。川医大上下,无论刚入校的初级教师,还是集名望于一身的老教授,都得开始使用普通话教学,这可苦了给我们上人体结构课的老师。
四十来岁的年纪,操着并不熟练的川城普通话向我们介绍各种器官的名称。他说几个字,全班就哄堂大笑几次,倒是对浓重紧张的解剖气氛起到了缓和作用。
“林月亮,你来指下,肛门在哪里。”突然,解剖老师为了立威,故作严肃地点了我的名,因为我笑得最大声。
这下我笑不出了,众目睽睽地,“大体老师”又是位男性……第一次就让我当众指肛门,这个下马威是不是下得太重了。
再说,白痴应该都知道在哪儿好吗!
“快点。”
见我迟迟没反应,老师扶了扶眼镜,催促。
不得已,我心一横,这才竖指朝着隐秘方向去。
“我说的是肛门。”老师隐隐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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