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医院制定的收费明细和医生没关系……”
我下意识偷看江忘的脸色,忍不住辩解。
青年不赞同,“你要说完全没关系还真不是。就前阵子,他们有个姓江的什么明星医生,不是吗?为一新药打广告。结果你猜怎么着?给火得,全国断货!没想事后一采访,大部分得病的都喊吃不上药。药上哪儿了?当然进了有钱人的嘴。我听说很多医院都默认了这潜规则,肿瘤科存在的意义就是给VIP服务的,医生的工资和外水高得离谱,更别提再和药商联手,我们小老百姓哪有福分……”
司机还在喋喋不休,我却觉得脑袋要炸了。
“门口停车就好,谢谢。”
终于抵达目的地,我比江忘更慌不择路地跳下车。
“你下车做什么?”他在后座,不动声色看着我。
我一下发现自己的行为太此地无银三百两,紧跟着又坐上车,“哦呵呵,我忘了,以为和你一起的呢。”
接着他恍惚又深深看我一眼,终没说什么,走了。
“婉婉,你的确……没事吧?”
好友摸摸她的额头。
正好好逛着街呢,大小姐忽然说头晕,要去医院,还非得去附院。
“嗯嗯没事!”
她胡乱应着,步子却直往重症大楼走。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到了楼口儿,她过河拆桥,“我找朋友看看,没事。”
这人与常放兄妹都熟,眼见她去的方向不对,又闻不出所以然,怕出问题的她立刻给常放知会了声,“怕她真生什么病不告诉你们,常放哥你留意着点儿啊。”
“谢谢,我知道了。”
常放收线,思忖片刻,颇不耐烦地捞衣服,“这孩子,太不省心!”
常婉找了很久才寻到江忘的影子。
听他们科室的说他刚抢救了一个病人,似乎没成功,在手术室的凉凳上坐了很久。常婉过去的时侯他还在发呆,一次性手术服还没换,弯腰撑着膝头放空。
“生老病死很正常的。”她不知该安慰什么。
可这个病人略微不一样,他是我带去的。
就是那日在门诊因为号贩子大闹那家人。我看着可怜,给江忘打电话,那个被贻误转二期的老爷子。
见到这年头还有给陌生人免费看片的好医生,老爷子的生存欲望死灰复燃,全程积极治疗。新药一出,家里人说砸锅卖铁也要救老汉,像小时候他独自抚养他们一群儿女那样。
可惜所有人加起来的工资,对比后来高得离谱的药费,杯水车薪。
前不久,老汉自己拔了管说要回家,坚决不愿再治了。江忘想留,新药在老汉身体里还没抗体,他明显有转好迹象,可他竟发现,居然没脸开口。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