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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望着他。
他的声音逐渐低不可闻:
「我不是不知道,你嫁给我,是有所图谋。」
我的脸霎转雪白。
他知道我居心叵测,可是他从不说破。
我抬起眼和他对视,我的声音很冷静: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从来不说……沈复,你在看我笑话?」
他是在看我演戏,演一个好姑娘吗?
我恍惚觉得身体里的骨骼四面八方地坍塌,站也站不稳。
他望着我,伸手要揉我的发:「窈窈……」
我避开,往后退了几步,倚在桌边,缓了片刻,破罐子破摔,寒笑起来:
「你知道的还不够全,其实我们初次见面,也是我精心设计的,在廊桥,我是故意撞你的,我的腿也没有扭伤,那都是我骗你的……」
他沉默着,忽然上前来,不顾我的挣脱,双手紧紧按住我的双臂,把我揽进怀里。
我心口在淌血。
我觉得自己很蠢,我有些歇斯里底:
「放开我,你看戏还没看够吗?还要笑话我吗?」
他强势地握住我的手,镇静道:
「窈窈,我有什么资格笑话你。你骗我又如何,我是送上门去给你骗的。」
我不解地望他。
他苦笑道:
「我去廊桥,是为了见你,假使你不撞到我身上,我也会撞到你身上。」
我瞠目望着他。
「我早就会正骨了,你的脚扭没扭,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想陪你多走一会,所以就配合你演戏。」
我哑声:「你知道我骗人……」他叹着气点头:「知道,可第一眼就喜欢你这个坏姑娘了,能有什么办法?」
「可,我们不是廊桥初遇吗?」
「不是,更早以前,我见过你。」
「什么时候?」
他凝视着我,回忆着,脸上渐渐浮现温柔的笑:
「藕花深处,你喝醉了酒,把桨弄丢了,胡搅蛮缠,跳上我的船。」
我永远不记得自己醉酒后干过什么。
我不敢置信,缓了很久。
他擦我的眼泪,轻声说:「我心存侥幸,希望有一天坏姑娘会爱上我。只是很遗憾,到现在,你都没爱上我,这些天我不是对你生气,我是对自己生气……」
我慢慢回过神,他还爱我,他没有要放弃我。我急急握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不,不是的。」
他缱绻地注视着我,我语无伦次地说:
「沈复,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想为你生孩子,想跟你有无数的羁绊,想跟你有长长久久的未来,你不是一厢情愿……」
我只是太自卑,太惶恐。
他静静注视着我,目光柔和得能融冰化雪,唇角的笑痕很深:
「好,生孩子,不能反悔。」
他把我抱到床上去,用行动来履行言语。
倒春寒的最后一场雪又扑簌簌落下来。
炉火红,锦衾暖,春帐摇。
我在沈复的臂弯里,望见一株红梅探窗来。
红得明媚。
我想这是喜兆。
24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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