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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快，她又立刻鼓起勇气开口，“你不说话我就叫保安了。”

“叫保安？”燕南昇嗤笑出声，然后低头看向封烟烟，“烟烟，你的同学说要叫保安，叫吗？”

封烟烟抬起眼，只是却依然没看他，是对着莫菲说的。

“莫菲，没事，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莫菲眨了眨眼，“真的吗？”

凶神恶煞的，怎么看都不像。

“恩，”封烟烟点头，“没事的，你放心吧。”

“那好吧，那……我自己去超市了啊，你小心点。”莫菲说完，还有点不放心，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向着超市走去。

而燕南昇干脆直接拉着封烟烟往回，一路走到车边，然后将她塞了上去。

车门关上，他迅速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

封烟烟坐在那，只感觉整个人瞬间又落入了那种熟悉的氛围。

车内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松柏味道，是他最常用的男士香水，她十七岁那年的时候，还用压岁钱帮他买了一瓶……

她眨了眨眼，低下头，直到身边的座位沉了一下，紧接着，黑色布料落入眼帘。

“为什么这阵子都不给我打电话了。”燕南昇的声音低沉响起。

“……”

“如果是因为上次我在医院说的话。”燕南昇叹了口气，“好吧，我道歉。烟烟，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要伤害你，那天是我一时冲动，我被奶奶给气到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

封烟烟还是没说话。

燕南昇看着她，眉心紧皱。

突然注意到，小丫头今天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从小到大，封烟烟在他面前都是甜美风的装扮，一年四季基本都是穿着裙装，打扮的跟个小公主似的，可是今天，她居然穿着牛仔裤，下面是一双简约的运动小白鞋。

D市的十二月底已经很冷了，她也和大学里的小女生一样，穿着厚厚的晚绒服。

晚绒服是短款的，颜色是明艳的柠檬黄，里面搭着一件高领白色毛衣。

因为低着头，她整张小脸几乎都埋在了毛衣的领子里，只露出小小的鼻尖，和上面小半边脸。

长长的头发扎成两条辫子垂在身前，齐刘海下，睫毛低垂，却没什么表情……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叽叽喳喳的样子。

燕南昇忍不住再度开口，“我是从生日宴过来的。你知道吗？奶奶很担心你，你的脚都还好吧？”

“……”

“那天在医院里，你是不是摔跤了？我听你哥说，手和膝盖都擦破了？”

“……”

“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画画到深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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