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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凝：“……”

你个小学鸡还教育我？？

祁凝没接男人跑偏的话茬，她白了男人一眼，“如果你是因为担心?离婚外面会有?传言闲话，那大可不必。”

她幽幽看他，“反正外界根本就不知道慕太太是人是鬼。”

本仙女本因为嫁给?你，都被外面传颂成“又丑又老的富婆”了：）

简直人生一大污点！

慕霖垂睫默了两秒，抬眸看她，“你也知道外界会有?闲言碎语。”

他拿起手边的杂志，“那你拍这样的封面时怎么没想过呢？”

“什么?叫‘这样的封面’？”祁凝刷地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杂志，尖锐反问，“这封面怎么了？正规杂志社规范出版，违法了还是乱纪了？”

她知道有?人会对《情人》这样的杂志有?偏见。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含义的话从慕霖嘴里说出来，她会觉得格外刺耳。

慕霖看了眼封面上的香肩美背，似有不悦，“看来你很享受这样的万众瞩目。”

祁凝：“……”

祁凝偏过头，“算了，我不跟你说。你根本不懂。”

“我是不懂。”慕霖牵了下唇角，“你也不必打艺术的幌子跟我清高。”

祁凝眉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慕霖冷冷看她一眼，“我是说，你应该去找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做。与其花时间摆弄镜头，花大价钱去买相机，你不如坐飞机去巴黎多?买两件衣服。”

祁凝脸色骤变，“在你眼里，摄影就是这样的吗？”

“你觉得，摄影和坐在商场里吹空调刷卡是一样的对么？”祁凝死死盯着男人，顿了下，“还是说，你觉得买一个镜头一个相机，还不如买衣服来得划算？”

慕霖正要张口，就看到祁凝的下巴开始打颤。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他胸口，杏眸圆瞪。

“你凭这么?说？你了解摄影吗？你知道我是怎样拍摄的吗？”祁凝指着男人的手止不住轻抖，声音都变了。

“你知道我在东南亚背着摄影包汗如雨下，一天喝掉十瓶水最后还是中暑了吗？你知道我为了拍到完美的落日，一直跪在印度洋泡冰水吗？我是花了很多?钱买相机买镜头，但你知道我下了多?少功夫，跑过多?少地方吗！”

祁凝说到最后，眼泪跟开了闸一样簌簌而下，她抽抽噎噎，声音都变了调。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随便贬低我喜欢热爱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

慕霖完全怔住。

他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跳而起。

还哭了。

印象中慕霖几乎没见过祁凝哭。她以前?发脾气时都是一副骄矜模样，纵然没理也能搅缠三分，大小姐性子，像只从不会低头的骄傲孔雀。

她才不会哭，还像现在这样哭得这么?伤心。

祁凝坐在沙发角落背对着他，听不到哭声，但呜咽的声音非常明显，抽抽搭搭的样子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可怜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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