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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随便亲人犯法，假的也不行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闷响，程鹿抬起胳膊一拳砸在姬雨辰脸上。

周围的情侣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怎么那对刚刚还好好的亲着现在就打起来了。

这动作太大，姬雨辰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凝固止血的嘴角又裂开来，钻心的疼。这下这张帅脸起码要破相一星期。

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又被手指粗暴的擦去。

“你他妈犯病啊？！！”姬雨辰捂着脸，弯着腰“嘶”了一声，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傻逼按在地上打死。

程鹿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挂着嘲讽，“犯事了就去报警自首，整天这个样你以为自己很帅？”

“我他妈犯什么事了，你懂个屁！”姬雨辰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话没有说。

他头一次对揍了自己的人没有动手打回去。

“这是我家里的事，你别管了。”

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废话。

程鹿垂眸看着姬雨辰牛仔裤上的灰尘，那是刚刚翻墙的时候粘上的。姬雨辰家里是做生意的，怎么会惹上B国那群疯狗。看刚刚那群人的样子不像是正经商人……

算了，他想这么多干什么，姬雨辰怎么样管他什么事。

这里光线昏暗，程鹿实在是懒得管，把自己的外套解开重新套在身上，压下心底的疑惑转身就走。

他不想跟这人纠缠，遇见姬雨辰准没好事。

“你去哪？”姬雨辰不顾脸上的疼拉住他。

这个方向可不是回学校。

“回酒吧。”他们班的学生还没找到，他作为班长回去没法交代。程鹿咬牙，要不是姬雨辰搞这一出，他早就抓着那群崽子回去见导员了。

“那群人刚刚都看到你了，你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姬雨辰急了。

程鹿虽然是个傻逼，但他们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不想程鹿因为他出意外。

“怪谁？”程鹿气笑了，“难道刚刚不是哪个没脑子的拉起我就跑才导致的？”

姬雨辰刚刚要是不拉着他一起跑，谁会想到他们俩是一伙的？他跟姬雨辰真是八字不合，每次遇到这狗就没有顺心的时候。

人人都知道，程鹿跟姬雨辰的梁子是高三那年结下的。两人同在清江一中读高三，程鹿高三那年刚转过去稳稳坐了年级第一的宝座，偶尔瞥了一眼成绩单最后，被那个名为姬雨辰学生103分的总分逗笑了。

“我把卷子扔在地上踩一脚都有103分。”程鹿忍不住勾起唇角，说道，声音还不小。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脸色阴沉的高大男生就是那个所谓的姬雨辰，只知道周围所有同学都变了脸色。

自从高中毕业，和那群可爱的人散了之后，他们俩的仇也就不了了之。没人愿意触霉头提起这事，两条相交线汇于一点，而后越走越远。

晚上的风还有点凉。

姬雨辰扯了一把程鹿的衣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声音很低，“行了……这波怪我，先回学校。”

姬狗道歉，百年难见。

对方先示弱，程鹿没有再矫情的道理，心里还有些惊讶。他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姬雨辰，“回去吧，旧账以后再……”

等等。

“你说回哪个学校？”

清江市只有一所大学——

程鹿心中突然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操，不会吧。

“清江大学。”姬雨辰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他抬眸看着程鹿，眼睛亮亮的，“你也在吧，新闻上看见了。”

全国状元程鹿被清江大学化学系录取，人尽皆知。

“你也考上……”程鹿深呼吸一口气，问了一半咬牙止住，半晌“操”了一声。

清大虽说不是什么顶流大学，但录取分数也是一等一的高。用脚指头想想这个二世祖也不可能考上清江，多半是拿钱砸进来的。姬雨辰这傻逼，学习没学会，都弄歪门邪道去了。

姬雨辰嗯哼了一声，从怀里抽出一支烟咬住，还没等点就被程鹿抢过去撕成两半。深棕色的烟丝在空中天女散花，飘飘忽忽散落一地。

“程鹿你活腻了？”姬雨辰这下真生气了。

“我是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能抽烟。”程鹿皱着鼻子，手上沾染的烟草味让他很不适应。

他暑假住院的时候姬雨辰在他病房抽烟，被程鹿叫护士来抄着扫帚打了出去，直接让清江小霸王颜面扫地。

“我——”姬雨辰看着程鹿举起的左胳膊，皮肤光滑肌肉线条流畅，没什么缺陷，但只有他们俩知道这条胳膊经历了什么。

姬雨辰不说话了。

程鹿这条胳膊是被他打断的，活生生在医院躺了两个月，一个暑假什么都没干。

这人就像是天生出来克他的，对上程鹿，他没理。

姬雨辰烦躁揉了揉头发，少年身上的干净气质即使披上夜色的遮掩也无法隐藏。程鹿看着地上的两截烟，心里的火气总算平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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