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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那样安慰的话。凌空空站了起来，她和流川檩对视着。实际上，她的内心已经有了隐隐的怒火，可是一和流川檩对视，整个人就好像泄了气一样，无法把怒火表现出来。最后，她只好咬着牙稍稍显得生气的问道：“你怎么能不生气呢？我都把你的设计给改了，还惹出了这么多的乱子，你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空空。”流川檩稍稍安抚凌空空，他的眼睛终于看向了其他的地方，但整个表情仍旧十分柔和。“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让我惊喜的是，空空，你改得还不错。改完了之后，竟然比我设计的还要好……”

“大哥！你别再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你要是心中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冲着我撒出来，不要这样隐藏在自己的心中，那样多难受啊。”凌空空不得已又走到了流川檩的面前，逼着他和自己对视着。

凌空空都觉得自己都快要因为自己所作所为而气死了，可是流川檩怎么能够这样无动于衷。

“空空，我真的没有生气。”

良久，流川檩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空空，你真的带给我太多惊喜了。而且，你的确很有设计天赋，你带给了我不一样的灵感，这句话绝对不是骗你的。而且，空空，我之前宣布那些东西，也都不是骗人的……”

凌空空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不能够呼吸了一样，她刚才还为着流川檩而操心，现在他们谈论的话题的重点，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凌空空自然也立刻想了起来，关于他们之前宣称的，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不不不，大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忘不了智媛，如果可以，我愿意当做她的替身照顾大哥你，但是我们之间就不要这么的不坦诚了。”凌空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将心底想要说的东西给表达了出来。

其实她是有一些害怕表达这一层意思的，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去表达这一层意思。她害怕，她真的感觉到了一种害怕。这种害怕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凌空空不清楚，或者说是她不愿意去接近这个根源。

“不。”

凌空空听到了一声，令自己感觉到了绝望的否决。她预想的结果不是这样的，流川檩不应该说出这句话，而是应该……

“空空，你绝对不是谁的替代品。这是谁告诉你的，你是智媛的替代品。事情不是这样的，她是她，你是你。我一直分得很清楚。”流川檩仔细的看着凌空空，凌空空听到流川檩的话，已经呆在了原地。她双眼空空的，好似没有焦点。她的心中，其实已经不想要再听下去了。

但流川檩似乎看不出来，凌空空不想要听下去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便接着说道：“或许，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过这种自私的想法。可是现在，空空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了，我已经了解你了，我知道你就是你，只是凌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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