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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彭泽身段放软，“伯母。”

“叫我亲妈也没用，今天这个证人我是坐定了。”

“那到底是我跟你亲还是他们跟你亲啊。”

“我是帮理不帮亲，再则现在湉湉已经是我干女儿了，她才比较亲。”

左彭泽心惊，神色复杂的看向白湉，良久才轻抬薄唇，“谢谢。”

白湉点了点头，“我跟阿姨也投缘，当个便宜干女儿还挺好的。”

陆煜城扶过杨凤兰的肩膀，“开庭时间就要到了，我们进去吧。”

杨凤兰拉过左彭泽的手，“彭泽啊，有些事情伯母都懂，也都能理解，更加的谢谢你。但是，我们人啊，真的可以对不起自己但尽量的不要对不起别人。”

当大家坐定的时候，左彭泽的律师却将一叠A4纸放在白湉面前。

“白小姐，左先生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你只要签上名字你们在法律上就不再是夫妻关系了。”

“他人呢？”

“左先生已经先走了，不过他有一句话让我代为传达。”

白湉轻轻颔首，“说吧。”

那人还正式了清了清喉咙，“左先生说，也许起初目的不纯，可是这些年过去再不纯的目的也都变单纯了。”

“但是，错过总归是错过了。”白湉接过话。

她拿起笔，盯着纸上左彭泽飞扬的签名“他，还有说什么吗？”

“左先生说，房子车子他都不要，只有一个要求。”

“嗯。”

“他想要白小姐留在家中所有的画。”

白湉轻叹一口气，“好，我答应他。”

“那白小姐签字吧，我还等着回复左先生。”

白湉签上自己的名字，呆坐在椅子上良久，才莫名的叹了一口气。“你单身了。”陆煜城走到白湉身边。

白湉没说话，反而看向站在一边的杨凤兰。“今天多谢你了，阿姨。”

杨凤兰走过来搂住白湉，轻拍她的肩膀，“别客气了，倒是苦了你了，以后就把我当成亲妈妈吧，我是真的想再体会体会有个女儿的心情。”

白湉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干妈。”

“诶，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陆煜城跟白湉将杨凤兰送上出租车后，两人站在路边。

盛夏里即便是上午的太阳也热的吓人，白湉的额头出了一层轻薄的汗。

陆煜城变着戏法般的从口袋抽出一张纸，本来想替她擦的，想了会还是递给了她。

白湉接过纸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怎么？很奇怪？”

“不是，电视小说里你们这种成功的男士不是应该都带着一块手帕吗？怎么你反而带包纸啊？”

陆煜城弯起手指轻弹了她的脑门，“没事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手帕。”

白湉撇撇嘴，“没情调的家伙。”

陆煜城牵过白湉的手，走到路边一颗榕树下，“这里凉快点。”

白湉轻轻动了动手腕，“你说下就好了，不用……不用牵着我走。”

“为什么不用？”

“为什么要？”

“你不喜欢？”

白湉低下头，声音轻不可闻，“不是……”

“头抬起来。”

白湉看向他的眼睛，“怎么了吗？”

陆煜城俯身覆上她的唇瓣，有些霸道的搂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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