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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吧？”曲白忽然道。

纪元隐微微抬眼，一言不发。

“真是可怜。”曲白笑了笑道，“纪元隐……”

“你到底想做什么？”纪元隐问，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是很显然他心里已经在怀疑些什么了。

曲白道，“我不想做什么，我也不是什么恶人，非要杀了你。”

纪元隐终于动了动眉梢，像是在冷笑，“你砍我的手时，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曲白轻叹，“对啊，那个时候我可真想杀了你。”

“但是现在不会了。”曲白笑颜如花，“我留了足够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那么，你叫什么呢？”

纪元隐……不，执笔者垂下眼眸，看着冒着热气的灵泉，他知道，曲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曲白也知道他知道曲白知道他是谁了。

但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至少，曲白还没有撕破脸皮。

为什么？

执笔者当然不会认为曲白是在等他养好伤再动手。

执笔者闭上眼，极快的笑了一下。

不愧是他耗费了最多的心力写出来的，他最喜欢的，最完美的主角……这样的主角，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怎么能和大反派在一起？

大反派……就应该彻底地消失在小世界里才对。

。

曲白下了山才发现身后还跟了个人。

平时他的警惕性没有这么低，若非宗玄提醒他，或许他还在发呆。

曲白皱眉转身看向跟着自己的云灵山弟子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名弟子怔了一下，然后迟疑着道，“师兄，我有事与你说。”

曲白微微思索了一下，“有事与我说，关于谁的？”

“……凌九霄。”

曲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见这个名字，骤然听见还有些恍惚，他微微闪了闪眼，“凌九霄？这是谁？”

弟子又怔住，“师兄不记得了？”

“不认识。”曲白微微一笑，“不过，你是云灵山哪座山头的弟子？”

“我是雪山的杂役弟子，名叫怀玉。”他有些羞涩地低头，“抱歉，师兄，是我来得太唐突了。”

曲白唇角轻扬，“无妨，既然你要跟我说这个什么……霄的事，就跟我来吧。”

怀玉啊了一声，他有些讶异，“可是师兄，你是不是很忙……”

“来不来？”曲白有些不耐烦地问。

“来的。”怀玉忙跟了上去，还一边说，“我入雪山不久，常听云灵山的师兄师弟们夸曲师兄，平时也常见曲师兄一人坐在山头，早就想与师兄说说话了。”

曲白嗯了一声。

怀玉挠头，“师兄也没有他们嘴里说得那么高冷……”

曲白笑了笑，“你话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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